78、第七十八章_摄政王的秘密百度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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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第七十八章

  刘典簿引着定国公府的人直潜至花园处,才露了行踪,喊杀声顿时自四面八方响起,火光大盛之际,王府内的仪卫迅速往园中聚拢。

  赵喜听着屋外隐约的响动,不安地抬头看了看,灯火于室内曳个不停,窗外急风刮过,檐下金铃声声不休。

  赵喜额上一时都沁出了冷汗,人却是半步也不能离的。

  府中仪卫眼看越聚越多,潜入的人却个个俱是好手,雨水混血,很快将莲池里最后几片残叶亦染成了玄色。

  这头正自激战,却有一队人直向肃王的正院潜了进去,原来定国公府领头之人早有防备。要想在摄政王府里长驱直入,完全不被发现,这无异于痴人说梦,倒不如另作分兵之策,按计诱走守卫,直取肃王。

  行到花园的众人才被发现,早已安排好的几人便脱离出来,悄无声息随着刘典簿潜走,留下的大部分人马则负责吸引和拖住涌来的守卫。

  遁走的小队不过六人,借着越下越大的雨势,果然顺利摸到了正院,此处守备虽强了不少,然到底还是普通值守的兵士,哪里能抵挡定国公麾下一等精锐。

  来暗杀的为首之人带头进了正院,直到此时,外头已天翻地覆,赵渊竟还未从屋子里出来,一行人心下大定,果然如情报所说,肃王病发时毫无还手之力。

  从雕花的窗格往里瞧,可清晰见到一个内侍模样的人端坐屋中,当先五人直接冲杀了进去,只留了一人和刘典簿同在外戒备。

  门窗霍然被撞开,成包围之势的五人直扑而入,白刃欺霜,风过,刀尖已抵到了内侍的脖子上。

  五人定睛看去,才发现那杌子上坐的哪里是个人,不过是具摆着的人形偶!

  “糟!快撤!”

  心知中计,五人掉头就撤。

  房门才被拉开,昏暗中只觉眼前一片寒芒,当先之人反应极快,还不及细辩风雨中嗖嗖的箭声,就猛地摔上了门板。

  铛铛铛,俱是箭矢射中门窗桌椅之声。

  闷哼声很快在屋内响了起来,为首的参将看了看同伴,已死一人,重伤一人,另两人亦都中箭,只有自个一个逃过了箭雨。

  他咬牙示意两个轻伤同伴,三人轻轻推倒檀木嵌贝的圆桌,顶着这临时的大盾,挪移到窗下静听。

  火光在屋外亮起,照得雨丝根根分明,无数火把被水滴浇得滋滋作响。

  周义在院内冷笑了几声,朝里头的人喊道:“定国公府所剩贼人俱已伏诛,尔等放下兵刃,投降出来,殿下自会饶你们一命。”

  屋内三人惊疑不定,还未有任何动作,又是一波箭雨袭来,其中一人左臂再中一箭,显见突围越发无望。

  为首之人返身突发两镖,当下就了结了重伤同伴的性命,再开口时,眼中俱是疯狂的狠厉,“杀出去,不遗余命!”

  房门重又被破开。

  赵渊从内室出来的时候,就见赵喜面露担忧,行止服侍间也不似往日沉稳。

  他坐下饮尽递过的参汤,瞧着赵喜道:“这么些年了,还不习惯?”

  赵喜见肃王脸上竟还带了点轻笑,忍不住道:“殿下还有心笑我,哪次不是提心吊胆,就从没能习惯过,何况今日又更是凶险。”

  虽然周义早查出了刘典簿是定国公的人,只哪家的院落中没有别家的几个眼线,与军中相同,与其去了原来的,再混进不知的,不如看紧了,将这奸细的举动全控在自己手中。

  赵渊不以为意,“比这更凶险的又不是没遇到过,当年在岭南,对外报了伤寒才遮掩过去。那还是战事最吃紧的时候,当年都过来了,今日算个什么。”

  待赵渊衣冠齐整端坐厅堂,周义已候在外头,等他示下。

  夜色中,电光如剑劈开森森雨穹,肃王披甲执剑立于天地间,他翻身上马,头也未回,只稍稍抬起右手,做了个出发令。

  周义紧跟在赵渊马后,指挥兵士堂然于天子脚下开拔。

  肃王遇刺,亦才受了血毒之苦,竟是一刻不等,当夜就要直取定国公府了。

  雷鸣阵阵,风雨急催似天地交战。

  定国公府的外路书房,灯火通明,沈殷正与一众幕僚静待消息。

  沈殷对自己一举擒王的计划,是颇为自信,原因无它,周义头一回就跟断了定国公府纵火的线索,第二回更是压根未被察觉,凭此,他也有底气对上赵渊。有幕僚在旁进言,“主上,这般风雨作掩护,再不必担心行迹暴露,必是能将肃王神不知鬼不觉拿下。”

  沈殷亦觉天助自个,何况就是被发现,这送去的人也都做了死士的准备,最坏,亦不会暴露定国公府,赵渊就是认定了,也查无实证,没有实证想要动皇帝的亲舅,任谁也休想!

  府中厨房大灶至此仍未熄,一众婆子小厮候着,正是准备连夜摆庆功宴的架势。

  忽然书房外头传来纷乱之声。

  管事推门而入,沈殷着急脱口问:“可是回来了?”

  那管事却是一脸惊恐,抖着手摇头,双膝无力扑通跪倒地上,断断续续道:“摄,摄政王杀过来了。”

  “你说什么?!”

  空中惊雷霹雳般炸响,后头余声轰隆不断,盖过了沈殷的问话。

  那叠叠压过的滚雷,直接碾上了一屋子人心头。

  众人尚不及深想,又接连有人急入来报,“公爷,摄政王杀到二门了!”

  “公爷,咱们府被围了!”

  沈殷到底自个亦是领过兵的大将,惊诧过后,沉静下来道:“去,派人到内院通知夫人,让她顾好老夫人。”又转头对各位幕僚道:“诸位且随我去会会吧。”

  如今府邸被围,想逃也没处逃去,还不如跟着定国公尽了忠义之事。

  沈殷随手自墙上摘下剑来,大步踏出书斋。

  从书房直往中路二门,瓢泼大雨中星火点点,到了二门处,周围更是火光熊熊,人马皆照得一清二楚。

  “肃王殿下,深夜闯我国公府意欲何为?!”

  赵渊一路杀至府内皆未曾下马,此时居高临下,只眯了眼看沈殷,仿佛夜中的豹子打量即将到手的猎物。

  周义已示意下头掼出个人来扔至空地上,嘴上道:“国公爷可认得?”

  沈殷定睛去看,不是刘典簿又是哪个?想必自个麾下的死士都已尽忠,却忘了还有这么个东西,能受银钱投靠他定国公的,转头贪生怕死卖了他,也是理当的。

  这人被周义一番折腾,此刻蜷在地下,已不见多少人形。

  沈殷自是断不能认的,“不知殿下哪里寻来这么个人,又为了何事要赖上我定国公府?”

  赵渊哪里会同他废话,“人证物证俱已搜齐了,你沈殷有胆子杀上我摄政王府,就该想到有面对我赵渊的时候!”

  他眼中迸出寒光,“动手!”

  定国公府已被杀去大半的护卫,于豪雨中又垂死组织起来抵抗。

  沈殷亦举剑向左右杀去。

  他身后的幕僚大多为文士,见带血的兵士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倒有一多半吓得腿软跌跪在地上,稍强些的,也是转身乱窜起来。

  沈殷砍翻一人,剑指赵渊,咬牙道:“本公乃陛下亲舅,赵渊!你这是真不将陛下和太后放在眼里了。

  狼子野心,我拼了这条性命也要为陛下保住基业!”

  赵渊端坐白玉骢上,冷眼下睨,“本王还是陛下嫡亲的叔叔。

  好叫你知道,陛下曾开过金口,若定国公再做下不着调的事,本王可以奉旨砸了国公府。

  沈殷!你今儿何止不着调,竟公然以下谋上,要取当朝摄政王的性命。给我踏平了这地方!”

  不过片刻,庭中刮的已全是腥风血雨,偶有闪电打亮四周,晃眼白光下全是汇聚的血水,廊前,阶下,渠沟……到处在淌。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已杀至只剩沈殷一人,犹如困兽的定国公发散衣湿,狼狈不堪,他兀自叫嚣道:“赵渊,你个逆贼想如何?给个痛快!”

  肃王前倾身子,如看跳梁小丑,“沈殷,你死了,于本王用处不大。”他直起身来先抚了抚呆立许久,已显出不满的白玉骢,这才缓缓道:“你该谢陛下有心,本王要拿你换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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