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拓的马一直往前,追过了溥瀚漠夫妻的马车。
车内,凌无然狠狠哼了一声,咬牙切齿:“不能让他缠着无双。无双的那点儿心思,在他手里根本不顶用,早晚给他把人骗走。”
溥瀚漠坐在正中,手里剥着橘子,正在将橘瓣上的白筋剔除。闻言,笑了声:“那你还能看着人一辈子?”
“你在帮谁?”凌无然看去男人。
“当然是帮你,”溥瀚漠想也没想,把干净的橘瓣喂到凌无然嘴边,“王妃,请吃。”
凌无然嘴角抽了下,而后张嘴含下:“别卖乖,说清楚。”
“好,”溥瀚漠擦干净手,长臂一伸,把娇小的妻子抱来腿上,手熟门熟路的往人腰下探去,“我是说,无双有自己的主意,她已经不是那个几岁的小姑娘了。”
凌无然去抓男人不安分的手,口里咬着蜜橘:“我以前把她丢了,只是想好好护着她。那姓龚的,根本没安好心。”
“那倒是,”溥瀚漠笑着点头,舌尖去探怀里的人嘴角,气息热了起来,“男人对女人献殷勤,必然是图她的人咯。若真是两情相悦,你又何必拦着?”
像是在证明这点,他的手指勾了下,裹住她那托绵软,轻使力道,引来怀里人的战栗。
“咳……”凌无然一下将橘瓣咽下,忍不住双臂搭在人的肩上。
“阿然,坐上来一点。”溥瀚漠勒着女子细腰,嘴唇游去人的耳边,“当年,我不也是这样对你?想给你做些什么,你总是冷着脸往外推我,你是不知道,我那时候想破了脑袋想留住你。”
凌无然双颊绯红,眼神躲避的移开:“你还是帮你们男人说话,他可是你的对手。”
“就事论事,”溥瀚漠讨好的揉着她,是外人不曾见过的温柔,“若是脸皮不厚,娘子怎么娶到手?”
“全…嗯,全是歪理。”凌无然声音发颤,指尖忍不住抠着对方的肩膀。
溥瀚漠也不否认,这个小妻子,也是他费尽心思才留下的,所以,能够了解龚拓。有什么办法,谁叫就是喜欢呢?当然不可能放手。
“阿然,”溥瀚漠声音压低,手指探上某处濡湿地,沾了下,“想要这里。”
凌无然别的事都能占到上风,唯独到了这时,就毫无招架之力,每次都是一败涂地,交代得干干净净。
这厢。
无双回到车上,拆下了头上的簪花。
拿在手里,更加清楚的看到是如何精致,单拿出其中的一样,也是价值不菲。
和龚拓的关系,她现在有些无法控制。他明确的说会跟凌子良去提亲,虽然大哥不一定会答应,但是到时全京城都会知道。
想到这儿,她心里劝了自己一声,龚拓是伯府世子,婚姻是大事,家里不会任由他胡来的。
这时,无双看到一旁的那个雕花长木盒,顺手拿起来打了开来。
里面躺着一根竹笛,平平常常的毫无起眼之处。然而笛子尾端的刻字,引起了她的主意。
她从盒子内取出竹笛,凑到窗边来看,上面清晰刻着落款,赫然就是灵音坊出来之物。再看竹身,同样刻着字,那就是笛子的名字。
灵音坊老师傅,对待每一根笛子都像是自己的孩子,会给它们取名字,眼前这根叫做“博简”。
无双深吸一气,手里这根竟然是当世名笛。她昨日也曾试过,与坊主商议想买下这把博简,对方一听,连忙摆手称不卖,还一口咬重多少银子都不会谈。
她看不出笛子好在哪里,但是觉得凌子良一定会喜欢。然而一想这是龚拓给的,心里又难办起来。
到了一片平坦的地方,队伍停下来休整。
无双从车上下来,先是四下看了看,并没有看到龚拓的影子。
龚妙菡骑马骑累了,满头汗的回来,无力的抱上无双胳膊:“双姐姐,我哥让我告诉你,他提前回京了。你有事,就去找郁清。”
“你跑去哪儿了?”无双拿帕子帮人擦着脸,心里一松,下面路上不与龚拓同行,倒是不错。
突然一想,自己有什么好怕他,还要时时躲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