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双收回视线,偏偏脑袋在人家手里动不了,“遇上水匪了。”
“看到了,”龚拓收回手,随后离开她一些,“还没发热,不过也没那么快,要有药才行。”
说着,他到了火堆边,将兔肉架在火上烤。
无双看去火堆旁,双手捏在一起:“世子救了我?”
这话问得有些尴尬,问的人是,听的人亦是。
“嗯。”龚拓看她,她缩成小小的一团往草堆了藏,头发潮湿,顺着脸颊垂下,白色中衣未干,贴着她的肩头,隐隐透出里头水红色兜衣。
喉咙一阵燥意,偏得百馥香的味道蔓延过来,他差点捏断手里枝条。
“谢世子。”无双道谢。
又是一阵沉默,他不问她为何出现在这儿,她亦不问他来此作甚。
“我看过了,这里应该是一处岛子,四面全是水。”龚拓把树枝插在地上,伸手解开自己的湿衣,两三下脱掉。
无双本来在听,下一瞬就看见人的胸膛,赶紧收回视线,小声道:“要想办法回去。”
龚拓好笑,她以前可亲自帮自己脱下过最后一件衣衫,如今看自己一眼,却好像能把她眼睛烫到一样:“明日吧。”
想了想,他捞起半干得外衫披在肩上。
“还有,”无双抿抿唇,眼睛些许泛红,“放书……”
“那个啊,”龚拓扬起脸,火光映着完美的一张脸,“年节礼,一定要收的。”
无双脸颊微垂:“谢谢你。”
不是她的错觉,龚拓好像是跟以前不一样了。不会强硬的接近、控制她,反而会安静的说话。
“无双,”龚拓想叫这个名字,但是面上没有情绪,“万一是荒岛,你我出不去怎么办?”
无双不知道,她对乌莲湖一无所知:“会出去的……阿嚏!”
话没说完,来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龚拓两步过去,双手抓上无双肩头:“还冷?”
无双摸着鼻子,肩上一疼:“缓一缓就好了。”
“要不,你坐到火堆边,这样会暖和些。”龚拓说着,看着一堆草,其实没什么大用。
无双摇头,身子动了下,左侧锁骨露出一些,那枚嫣红的花瓣痣也现出一半。随着她的呼吸,时起时伏。
龚拓赶紧将人松开,快速走回火堆旁,平稳着呼吸。
“呀!”无双喊了声。
“怎么了?”龚拓看回去,胸中那股澎湃还未压回去。
眼看无双手指指着火堆,他低下头才发现,自己的兔子掉进了火里。是他方才冲到无双那边,手里顺着就扔下的。
龚拓心里骂了声,赶紧弯腰从火里拾起来,幸而还能补救。
后面,他将两人的湿衣撑在中间,像帘子一般,他坐这边,她坐那边。
无双受不得冻,也就坐了过去,双手放到火上烤,有了火,身上也开始慢慢暖起来。
“我大哥会找来的。”她像是安慰,又像是打破这诡异的宁静。
龚拓往“布帘”看了眼,上面映着女子的玲珑。这样的场竟,他看着着实可笑。两人以前什么亲密事都做过,如今这样,像两个不懂情爱的傻子。
不懂情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