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尔垂下眸,“又不告诉我,又让我自己猜。”
许嘉,“什么叫又啊?”
扶尔,“反正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从上次从幽回来就这样了。”
“胡说。”许嘉拒不承认,找补道,“我什么时候不理你了?你说要搬出去我也顺着你,我那天还去看你了呢,忘了?”
扶尔抬头幽幽看了他一眼,“对,你还咬我来着。”
得,又加了一条罪。
许嘉笑着好脾气地将自己的脖子凑上去,“行行行,让你咬回来。”
他本意是开玩笑,却没想扶尔真的上前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脖子,本能反应令他伸出了手,直接向扶尔的后心掏去,却在还距半寸的地方住了手。
理智大于了对危险的本能,狼爪化成了温柔慢调的拍抚。
扶尔咬住了就没松口,似乎真的用了劲儿,两只手死死抓着许嘉的前襟。
他在泄愤,更准确的是,用一种方式,来宣泄自己的无助和害怕。
察觉到颈间的一片濡湿,许嘉拍他背的动作慢了些,另一只手轻轻拢着扶尔的腰,故作轻松地开口道,“怎么了?还没咬够啊?”他笑了一下,故意想逗他开心,“我寻思着,我那天也没咬这么重吧,你这哥哥,怎么还占我便宜啊?”
扶尔抽了抽鼻子,嘴巴离开他的脖颈时,还牵出了一根银丝,他的脸蓦地就红了,用袖子欲盖弥彰地擦了擦许嘉的脖子。
许嘉,“哟?良心现了?”
扶尔盯着他不说话,收回了自己的袖子。
这人怎么就这么坏啊?!
许嘉用手擦了擦他的眼睛,“还哭了?被咬的是我,你怎么哭了?”
扶尔不说话。
许嘉继续说,“怎么?心疼我了啊?”
“心疼我就对我好点儿,嗯?别动不动就让我担心。”
扶尔反驳道,“我哪儿让你担心了?”
“你在外面住,就已经让我很担心了。”许嘉收回手,在扶尔手背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下,“搬回来住,好不好”
扶尔被他看的一时心软,应道,“好。”
许嘉满意地笑了一下,“走吧,我带你出去吃饭,想吃什么?”
扶尔被他哄着下床的时候,倏地又坐回了原处,像想起什么似的抽回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