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淮这时候抄起擀面杖就打过来,“无耻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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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太子苏琰身兼京兆尹一职,他每隔一段时间会抽查一次京都的城况,不定时,不定频率,看他心情。
前日才巡查过,昨日他又打好了招呼,宫门外,京兆少尹沈正青和禁军副将薛峙已经勒马等候。
沈韵宁被赶出府的事,早已在达官贵族的家眷们之间传开。薛峙此时坐在马上,有些心不在焉。
薛峙也算是沈韵宁的少时竹马,当初虽是断了,可他怎么也想不到,沈韵宁竟能做出那样的事。
在他看来,私。通的事几乎是板上钉钉的,懂得都懂,相府毕竟还是要面子的。
这不得不令他震惊,又不得不令他难受,那感觉就好像自己简直是瞎了眼,当初才会喜欢这么一个人。
沈正青和薛峙一起长大,怎能看不出他的心思,但一想起沈韵宁,沈正青顿时觉得脸上无光,连辩白的心都没有了。
两个人就这么坐在马上,一言不。
宫门打开,太子驱马出来,薛峙不得不打起十分的精神。
二人跟在苏琰身后,各怀心思,驱马巡查。
因为起得早,沈正青和薛峙都还没用过朝食,见苏琰往东长街去,心中暗喜。
见是太子的巡队来了,临近的人流便渐渐放低了声音,自动地分开让行。他们对这位冷漠寡言的储君既害怕又敬重,每次见到他巡街,都会感到安心。
远远地,苏琰注意到万福楼那里人头攒动,似乎有异。
马鞭往那里指了指,淡声:“去。”
巡队便纷纷跟着过去。
马上,苏琰看得真切。
两个半大的孩子被人反手押住摁在地上。
好大的胆子。
苏琰翻身下马。
周围的人纷纷低下头,为他让路,眼里只能看见他象牙白织锦袍的一角拂过地面。
柳石还不知道危险正在降临,架起一条腿往长凳上一坐,一把薅过长淮的头,讽笑一声,“逞能?”
舒乐冷着脸,“放开他。”
柳石往地下啐了一口,抬起头轻浮地笑道:“你若跟了我,我便考虑考虑。我必待你比那贺家公子还要百倍疼爱,如何?”
因为背对着门口,他根本不知道正在生什么,然而说完话,他却觉得气氛都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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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