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锦葵立马接话道:“王妃娘娘,您已经教得够多了,有心之人不用教,无心之人教了也白教。”
沈傲雪抬眸对着傅玖宸微微一笑,“王爷,看来咱们这侄媳妇儿还是个心怀叵测之人呢?”
东陵语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如初:“既然皇婶不肯给面子,那这酒我只好收回了,不过语儿可要提醒您,凡事莫要做得太过!”
她一字一顿,缓慢而阴森,仿佛从地狱里爬上来索命的恶鬼,令人毛骨悚然。
“我这人生平最厌恶他人威胁。”沈傲雪冷哼一声,“说别人就是说自己,这话你不会不知吧?”
“皇婶!你说话注意些分寸,语儿乃本宫的……”
“啪!”
傅玖宸衣袖一挥,隔空扇了傅修玉一巴掌。
功力深厚至极,傅修玉使出九成功力,才勉强稳住身形,可嘴角还是不由自主地溢出一丝鲜血。
东陵语一时慌乱,急忙扶住傅修玉:“你没事吧?”
“没……”
东陵语气急败坏,恨恨地瞪着傅玖宸与沈傲雪,仿若要将其碎尸万段。
沈傲雪却丝毫不畏惧,笑得越灿烂,“好了,这都受了内伤了,就别杵在这儿自讨没趣了,你们两个碍眼的都挡着我与我家王爷看戏了呢。”
东陵语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刚欲上前理论,猛然一个丫鬟匆匆奔了过来。
“公主!”
那丫鬟趋至东陵语身旁,继而俯在她耳畔低语一句。
东陵语一闻,登时面色骤变,旋即满脸愁容与焦躁,“你所言当真?!”
“奴婢岂敢以此事戏言。”
东陵语闻得此语,忧心忡忡。
傅玖宸与沈傲雪相视一眼,心照不宣,该来的终归是来了。
“语儿,何事令你如此烦心?”
傅修玉见东陵语罕有的神色,心中不由一阵焦灼。
“南阙起兵了!”
东陵语攥着手中的酒杯稍稍用力,即刻将酒杯捏了个粉碎。
“什么!你说什么?!”傅修玉满脸惊愕。
这该死的南阙啥时起兵不好,偏要赶在他大婚这日来滋事。
这不是故意给他添堵嘛!”
东陵语仰头瞄了一眼傅修玉,道:“适才接获密报,南阙飞云骑已然侵吞我边境一城。”
“此消息确凿?”傅修玉问道。
“自然!”东陵语此刻面上即透出冷峻,“探子回报,南阙一路猛攻,丝毫未给我们东陵喘息之机,即便此刻仍在进击我内城。”
傅修玉顿即又是一愣。
“这个南阙,缘何要选在此刻动手?”
“哼!南阙此举何意,我不知,然而……”东陵语的眼中射出厉光,“我们决然不能坐以待毙,誓要报此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