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有点得意忘形,十分不庄重地撩起袍子,把小腿露给大伙瞧,“你们看,连伤口都愈合了!
“呀!果真如此!了不得,了不得!”某员外惊得眼珠子鼓出来,“我早觉得李姑娘不是凡人!她种的果子又大又圆,连一只虫害的都没有!不是仙人怎么可能!”
“正是这话。诸位不晓得,当时本官恍恍惚惚的,三魂早已离了七魄,没头没脑就跟着阴差去了,任凭我师父苦喊就是回不了头!忽然,一股强大的生机淌入体内,那一刻,真是醍醐灌顶,甘露洒心啊!四肢百骸都开出花来!简直舒服得疯了,本官立马一个腾身,跳回了阳间!”
他喜笑颜开,满脸是重生的快活与得意!
众人配合着哈哈大笑!彼此交赞称奇,一片喜气洋洋。
如是庆贺一通,秦漠称改日再设宴谢过大家,便把人打走了。
*
曲终人散,院中落得一片安静。
徒弟挠了挠腮帮子,缓缓回头,对着师父咧嘴一笑。
严锦:“……”
阿泰缓缓盘起双臂,漠然注视着他。
秦漠见状不妙,连忙“蹬蹬”走进来,二话不说往地上一跪。“徒弟不像话,连累师父师娘受惊了!”跪得行云流水,好像从小练到大似的。
阿泰拎住他的后颈,拎猫似的把人揪起来往椅子里一扔。面无表情坐了下来。
秦漠连忙端正坐姿,小心翼翼地陪笑。
阿泰满肚子恶气,破口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害得老子陪你做戏,丢尽一辈子威风!”
秦漠嘴角一抽,连忙起身垂道,“多亏了师父,这场戏算是唱到位了。”
严锦不解,扭头问丈夫:“哪里到位了?”
她看不出他有号哭的必要嘛,阴森森地喊魂就更没必要了!
因为那时,李燕妮根本不在场呀!
丈夫嘴里“啧”了一声,示意女人家不许多嘴。
冷着脸问:“我且问你,往下要如何行事?就算那人受灵药吸引前来参选,你又如何甄别出来?”
秦漠目光闪烁。
师娘在场,他不好意思露出阴暗面啊……
但是转念一想,日久见人心,自己反正也藏不了多久,不如早点暴露本性也罢了。
他支吾一二,干脆说道:“徒弟的打算是,让手下几个护卫也参加招亲,把其中一个定给李燕妮就罢了。那人对灵药志在必得,不会放过李燕妮这等肥饵,接下来必会有所动作,上演一场夺婚大戏!”
阿泰轻咳一声,微不可见地抽抽嘴角,又板着脸训道:“狡诈成性的东西,如此岂不坑了那名护卫!”
秦漠诧异地抬眼,忍笑道:“如何就坑了他?那些小子见了李姑娘各个眼睛直,只当我是瞎子瞧不见呢!再说,那女子身怀奇术……”
“哼,最好收拢在身边,为皇家所用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