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情伤未愈,也或许是遭遇灵洗的缘故,两眼的神采好似灰烬,折射出一个苍白、倦怠,永远也没法恢复活力的灵魂。
连从前那份疯狂的执着也没了。
秦漠一张口审问,问题就十分劲爆。
锦娘刚坐下来,就听见他石破天惊地甩出一句:“上回你说和李县主有了肌肤之亲,事情如何生的,如实道来吧!”
锦娘瞧了丈夫一眼,“……”
阿泰抽抽嘴角,对外面的徒弟传音道:“别的无需纠缠,只问他之前那三晚与他在果林子里的,究竟是谁!”
秦漠神色一动,正要重问,长贵已经用做梦的语气开了口:“那天晚上,燕妮儿突然出现在我房里,说她全身好热好烫,说她心里其实是有我的,要不是我那个娘,早就跟了我……我们是一对苦命鸳鸯。”
长贵木着脸沉默片刻,“我跟她一起进了林子。她主动脱的衣服……”
秦漠打断他问道:“你确定是李燕妮?”
“确定。”
“天那么黑,为何能确定?”
“她提了灯来,让我瞧清了她的脸……”长贵冷冷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棒,写了六千多字啊。求花花来。。
第37章昏官
公堂内,犹如漫开一层灰色迷雾。
“她提了灯来,让我瞧清了她的脸……”
这话怎么听都透着诡异,大有问题。
深更半夜去和情侣幽会,谁会提灯照自己的脸?
藏着掖着才是常理吧?
锦娘的背上爬起一股阴森的寒意。
她瞪着一对透亮的眼,使劲儿瞧着丈夫。
阿泰牵着她的一只手,安慰地抚触着。
缓慢眨动的眼睫,透着莫测高深的淡漠感。
镂空的长屏外,秦漠开始对长贵的话揪着不放。
一遍一遍询问李燕妮当时的情状,连带的颜色也不放过。
“你再仔细回想,她可有细微的不同?”
长贵似乎烦了这位贵人老爷,语气冷冷地说:“啥叫细微的不同?燕妮本来就多变,她每时每刻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