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家整个的装修看上去是偏向老年人的审美的,然而却又有一些小心思透着些年轻人的古灵精怪,比如说吊顶上的花纹灯等。
能将两种风格融合在一起,还融合得这么自然,果然是艺术家。
在三个人寒暄的时候,白竹回了房间将球衣换下了。他没有踢多久的球,身上没有出汗,将球衣换下后,换上了一件浅色的麻布宽腿裤,和一件深亚麻色的宽大毛衣后出了门。
刚到客厅,白竹走到矮桌那里拿了套茶具出来准备泡茶。手指在茶包间点了一下,白竹抬头看了许星空一眼。
“想喝什么茶?”
“嗯?”正在和杨文瑜说话的许星空回过神来,对上视线说:“都可以。”
施初静看着两人这一来一回,视线放到了茶具上,对白竹说:“我记得大学那会儿老师家里,白竹学长也是用这套茶具给我们泡茶喝。”
白竹浅浅地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施初静眼睛里的光芒微微一闪。
“你竟然还记得。”杨文瑜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当然记得啦。”施初静笑嘻嘻地说着,乖巧地抱着杨文瑜的胳膊,说:“来老师家几次我都记得呢。”
“记得以后就常来。”杨文瑜笑着说。
“肯定的。”施初静点头说。
“你也常来啊星空。”杨文瑜回头看着星空柔声说。
许星空笑了笑,点头说:“有机会一定过来。”
“星空以后就在夏城了吗?”施初静问了许星空一句。
施初静找她说了第一句话,许星空以为不过是寒暄,就点点头说:“嗯。”
听了她的话,施初静淡淡地叹了口气,一脸关心地说道:“你要是毕业就留在夏城,不回老家结婚的话,现在应该比咱们班大多数同学都厉害了。”
施初静这话一说完,房间里的三个人一并看向了她。
许星空看着施初静,眉心微微一皱。虽然结婚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情,但她不想在别人面前提起她的私事。
“星空结婚了?”杨文瑜诧异道。
白竹将茶包放进去,收回了在施初静脸上的视线。
“嗯。”许星空淡淡一笑,说:“但是离婚了。”
听许星空这么说,施初静似乎是不知道她离婚的事情,有些局促小心地看了许星空一眼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许星空抿了抿唇,说:“没事的。”
似乎是为了弥补自己刚刚犯的错误,施初静说道:“来夏城是正确的,这里工作的机会多,也更容易认识新的朋友。唉,我妈离婚后就一直待在老家,想再婚也没有找到合适的。离了一次婚后,并不是那么好找人结婚的。”
眉心皱得又紧了些,许星空鼻间一声哼笑,没有回答。
白竹泡好了茶水,将茶杯往施初静身边一推,淡淡地开了口。
“阿姨没有再婚是因为你吧。”
白竹主动找她说话,施初静眼神跳跃了一下,她脸一红,说:“嗯,是的。”
其实白竹这话,细品有两层意思在里面。一层阿姨没结婚是怕对施初静不好,二层阿姨没结婚是因为带了施初静这个拖油瓶。
白竹拿着茶杯,递给了许星空。许星空在接杯子时,两人视线一对,对方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他是第二种意思!
许星空和施初静都是吃过晚饭后才走的,两人要走,白竹起身送客。开门出去,外面天都已经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