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确明白金艾和沈迭心的性格截然相反,但他也沉迷于驯服金艾的过程中,这段时间,更是每日都和金艾在一起。
但很多事情,贺知确连只言片语都不希望金艾知道。
尤其是今晚。
在Twilight遇到谭川是计划之外的意外,但贺知确准备将它变成意外之喜。
金艾认识谭臣,但对面容和谭臣没有太大相似的谭川,他只当是贺知确那些朋友里没见过的一个。
贺知确刚要开口把他支开,金艾就出去接了电话。
门关上的同时,谭川接过贺知确递来的酒,开口就问起谭臣:“谭臣最近在做什么?家里上上下下都没他的信。”
贺知确叹了口气,“哥你就别提了,他呀最近……”
话到这里,又停了下来。
欲言又止的部分,谭川也明白个七七八八。
他那个离经叛道的堂弟,从小就是谭家的独一份。
长大了之后居然还光明正大的玩起男人。
谭川抬手揉了揉眉心,低声问:“他最近又换了个新人,听说还痴迷得很?”
一听到这件事,贺知确避之不及地说:“这个事情我们真劝不了,他现在何止是痴迷啊,为了那个新人,差点和我就掰了,原因就是我生日的时候想让他那宝贝唱个歌。”
谭川之前也就只是捎带着了解了一下,毕竟他不是谭臣的本家兄弟,有些事情谭玉谨做还算合适,他做了就是越界。
要不是知道谭家之前对林听的态度,他对谭臣和沈迭心的事丝毫不会过问。
但听了贺知确这样一说,谭川心里也犯了嘀咕。
“之前对林听都没这么在意吧?”谭川问。
“林听出身干净,没有那些手段……”
贺知确无奈地和谭川碰了碰杯。
“有些话要不是实在见不得谭臣傻乎乎地把自己搭进去,我大可以明哲保身,把嘴闭的紧紧的。但谁让我和谭臣是过命的兄弟呢,他现在养在身边的那个,可不是林听那种小绵羊,而是满腹心机只等上位的老手。”
谭川皱眉,“仔细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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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着清晨的光回到家里。
谭臣有意放轻了自己的脚步声。
在看见客厅那盏还没熄灭的落地灯时,谭臣走向卧室的脚步顿了顿。
为他留的灯,独孤地亮了一夜。
他约束沈迭心要在九点半前回家,自己却一夜未归。
关灯时,谭臣想好了在沈迭心醒后的解释。
可一转过身,却看见了沈迭心出现在卧室门边。
他似乎出来得很急,赤脚连拖鞋都没穿。
谭臣视线接触到他眼下浮现的淡淡青黑时,微微颤抖了一下,而后笑着问:“起来了?还是在等我?”
不过是一整晚没有回家。
对谭臣而言,这是家常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