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尽职尽责的父亲,就该及时将孩子引导到正确的道路上。
有时,也需要一些手段。
但谭臣要是认了就不是谭臣。
此刻的他比过去还要暴躁无数倍。
无论对面是谭父还是什么人,他都无法按捺自己的怒意。
“你想要我问什么?你他妈明知故问。
他就是因为钱,怎么了?我能不知道吗?
你把你那人老珠黄的眼睛擦亮了看我,除了喜欢我的钱,别人还能喜欢我什么?
给他钱他不走才是奇了他妈的怪了。”
他早就知道沈迭心是为了钱来。
何必再去用钱考验。
听到谭臣疯了一样的回答,谭父不忍反问:“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那怎么办?我都长这么大了你才想起来当初不该不带。套,现在的弥补方法要么就是把我杀了,要么就是你自我了结,你也他妈的选吧。”
谭臣咬牙骂了一句脏话,直接结束了和谭父的通话。
他分不清自己是因为沈迭心拿了钱就走在恼羞成怒。
还是因为谭父插手自己的事情而愤怒。
现在的他已经完全被焦躁吞没。
沈迭心拿了钱就走了?
比赛也可以不去,孩子直接带走,就这样一走了之了?
为什么?
要钱,可以。
为什么要走?
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可谭臣不愿去想。
就像他一直回避着不去思考他和沈迭心之间何种关系一样。
如果沈迭心不是为了钱,他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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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办公室前,谭臣深呼吸,让自己看起来尽量自然平静一些。
从谭家出来之后,他一分钟都没停下。
和警局的电话刚刚结束,他就赶到了沈迭心辅导员的办公室。
堆积的情绪已经从炸弹慢慢变成偏执。
再不控制一下,谭臣觉得自己可能要发疯。
辅导员办公桌前,戴着眼镜的年轻男人低着头忙碌,直到谭臣走到他面前,他才抬了抬头。
“有事吗?”
“我是沈迭心的……朋友。”说出这个关系的时候,谭臣抿了抿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