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提要求是为了照顾除他之外的某位病号。
“你中午多吃一点,吃得好了,身体也会跟着好起来。”
有关健康的话题,谭臣也不想说难听的话——今天说到别的话题时,他凶的次数也够多了,现在他只想好好和沈迭心谈一谈这个话题。
“别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你不想读书不想社交不想说话都没关系,但你一定要把健康重视起来。”
“我大哥那么优秀,可现在生病了,根本不是用钱能解决的事情。”
无论谭家有多少钱,也无法立刻让医疗技术突飞猛进。
这个时候,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命运上。
沈迭心记得谭臣之前为数不多几次回家,基本都是去探望那个病情反复的大哥。
从谭臣的话来看,这两年过去,那位缠绵病榻的谭家长子似乎也没有好转。
死亡面前,众生平等。
生离固然伤心。
但死别才是永远无法释怀的痛。
一旦有一方离世,从此以后,阴阳两隔。
留在世上的那个人将带着一辈子的伤痕直到死去……
“沈迭心?”
“沈迭心!”
被叫了许多次的沈迭心终于有了反应。
谭臣皱眉:“你怎么了?怎么好几次叫你你都听不见?”
沈迭心挪开眼,淡淡地说:“没什么。”
他刚才不是没听见,而是一边回忆一边庆幸。
庆幸他在那个时候给自己保留了一份还算体面的形象。
那是沈迭心人生中少有的光明路程。
那时候的沈迭心不仅对未来充满希望,身边也还有他的陪伴。
如果能一直定格在那个时候,沈迭心将会永远沉浸在获得录取通知书的喜悦里,做着未来无限光明的美梦,满怀希望地计划自己脱离家庭之后能掌握自己的人生。
那次离别不仅带走了沈迭心身边的陪伴,沈迭心也在不久后彻底跌落泥潭,开启了长久的挣扎……
谭臣漫不经心地又提起了他大哥:“一会吃完,我要去帮我大哥做一件事情,你就在医院里等着,我办完了就回来接你。”
沈迭心“嗯”了一声。
谭臣对N市并不熟悉,想到沈迭心在这里待了两年,半是碰运气半是没话找话地问:“你知道N市的故夕北街有个叫明安的小区吗?”
沈迭心微怔,“那个小区在几年前就拆迁了。”
听到这个答案,谭臣并不意外。
谭臣和沈迭心说:“我出去去给我大哥打个电话。”
原来是整个小区都拆迁……
一个消失的小区,怎么可能收到信。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