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是被骗过去的,怎么不把这可恶的骗子供出来呢?”
白烟萦绕中,更显得谭臣的眼神凌厉凶狠。
李鑫的气势完全被压倒,转过头说:“我们……我们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给的信息都是假的。而且当初他拿了上面给的钱,自己全部昧了。”
“这么贪啊……那这样一个人,也得给些钱吧。”谭臣吞吐着口中烟雾,随意地给出猜测:“一万?两万?”
坐在他对面的三个人面面相觑。
涂禹建:“肯、肯定没那么多钱啊。”
李鑫也跟着说:“最多也就几百块吧。”
这种小事,要是有那么多钱就好了。
谭臣没有回答,而是慢悠悠地抽着烟。
门窗紧闭的办公室内,烟雾刺鼻久久不能散去。
但更让人心慌的是接下来的未知。
在谭臣抽完一根,又准备去点第二根的时候,涂禹建终于忍无可忍,大声说:“你们现在是在限制人身自由,你们这样做是违法的!”
他激动地想要站起来,却被身边的李鑫一把拽住。
“不要轻举妄动。”李鑫咬紧牙关,额头已经满是汗珠。
涂禹建的神经已经徘徊在崩溃边缘,瞪着谭臣说:“你就算再神通广大,也得讲法律,你既然这样想知道,那报警去抓人啊,找我们这些小喽啰有什么用?!”
他的脖子和脸都涨得通红,像个快要爆炸的红色胡萝卜。
谭臣的目光冷冷扫过他,轻轻叫出他的名字。
“你是S市人,爸妈都是双职工,还有个正在上初中的弟弟,对吧。”
“李鑫,你是c城人,爸爸在日化公司做总经理,妈妈是c城高中的老师……啊,我忘记了,你还有个关系很好的女朋友,是隔壁学校大三的学生。”
“胡西建,你是D县出来的,爸爸去世早,跟着妈妈改嫁,后爸是一个水泥工,你们家能把你供出来,也是挺不容易的。”
谭臣的语气像是在和他们聊着家常。
可和蔼之下,却藏着深深地危机。
谭臣挑眉,“李鑫,怎么看起来不太舒服?生病了?”
李鑫喉结上下翻滚,被涂禹建一把捏住了大腿。
“你要做什么?!”涂禹建高声喝问。
但他已是强弩之末,除了语气之外,再无任何底气。
这个男人出现了多久?
有没有十分钟?
可是他们三个的心理防线就快要坚持不住了。
面对涂禹建的激动,谭臣还是淡淡的。
“你们都已经大四了,应该知道在学校内做了影响严重的事情,会被学校开除学籍或者处分留看吧。”谭臣笑了笑,“这个案底,要跟着你们的档案一辈子,你们也不希望只是因为被骗,就这样背一辈子的案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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