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对着手机叫了声“沈包租公,这个名字听起来怎么样?”
一笔沈迭心稳赚不亏的生意。
“不要。”
“这种好事,为什么不要?”谭臣想不通。
“不要,我不想要。”
不是欲拒还迎,也不是出于客气的推辞,而是毫不犹豫地把谭臣推过来的诱惑原封不动地推了回去。
无论是店铺还是房子。
无论是现金还是支票。
沈迭心都不想要。
电话那边的声音顿了顿,沈迭心已经准备好迎接谭臣的愤怒。
这样的态度,一点就着的谭臣必然会爆炸。
可谭臣顿了顿,低声说:“那好吧,不要就不要了,以后再说。”
这些事情不重要,他也说得太着急了。
谭臣下意识地检讨了原因。
当下有一件事,他觉得是时候和沈迭心开诚布公地聊一聊。
“我今天……去了一趟你的学校。”
简单的一句话,谭臣想了又想,才选择用闲聊般的口吻说出。
沈迭心回了个“嗯”,仔细听,有些发紧。
谭臣听着他的呼吸声,不自觉地放轻声音:“那些照片的事情,我会帮你解决。如果你想要回到华音上学,手续也能重新办。不会再有人提起过去的事情……”
“我现在回去也没什么意义。”
沈迭心的嗓子里像是塞了一团吸满水地棉花,说得每个字都如鲠在喉。
他现在的声带和听力,回到华音也只是白白占了一个位置。
过去那些事情,又真的会被全部忘记吗?
“不要着急拒绝我。”谭臣说,“我和你说这些事情不是强迫你,而是告诉你:这些事情只要你开口,我随时都能帮你做。但做与不做,决定权在你。沈迭心,这些事情,我听你的。”
接受是一件很微妙的事情。
一方给予,一方接受。
可以是交易。
也可以是施舍。
这一次和过去不同,谭臣把拒绝的权利放进了沈迭心的手里。
这是种……近乎于平等的关系。
但也只是假象。
沈迭心没有被麻痹。
这段关系里,谭臣可以把权利下放给他,也可以随时没收,这一切完全取决于谭臣。
他淡淡地和谭臣说:“谭臣,我们就按照合同来做不好吗?我可以完成你要假扮的要求,但是在合同之外,我们还是……划清界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