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的。”谭臣冷冷地弯起嘴角。
“你……”
沈确被堵得哑口无言,胸口淤塞地闷气胀得他快要爆炸。
他猛喝一大杯龙舌兰,用酒精灼烧喉咙的痛感来刺激自己。
“臣哥,你该不会对他动真格的吧?”沈确眼底浮动着幽暗的光,“你有林听那么好的人在先,这种不男不女还不干不净的人,你怎么能看得上的?”
谭臣不语,点燃一根香烟。
沈确慌了,提醒道:“想想林听。”
谭臣是个一旦认定,就绝不放手的人。
而过去这种情况,只有林听能把谭臣叫醒。
这次也没例外。
谭臣缓缓吸了口烟,回答说:“我没忘。”
明灭的烟头也无法照亮他深不见的眼眸。
沈确劝说:“任谁被你家人那样羞辱都受不了,你怪不得林听。”
谭臣从鼻腔中发出一个“嗯”。
仅仅是一点风声传进谭家人耳朵里,林听就被轮番羞辱。
他那样骄傲的人,固然无法原谅这份难堪。
谭臣是不怕和家里那群人撕破脸的。
可林听却不愿意。
让他放下脸面来对付谭家人,可能性几乎为零。
谭臣的这帮兄弟都说林听人好性格好。
但表面温润的林听其实是个非常要强又有自尊的人。
谭臣过去也思考过,如果不是林听,还有谁能代替林听解决谭家人呢。
他一度认为自己找到了答案。
但现在……
指尖骤然感受到高温和刺痛。
谭臣的手抖了抖,才发现烟头已经悄然燃到尽头。
沈确皱眉说:“你还说你没忘记林听,可我看你已经鬼迷心窍了。”
“我清醒地很。”
谭臣搓了搓指尖被烧过的地方,粗糙的质感让他想到沈迭心。
“有些事情,林听受不了,但有人可以。”
沈确怔住,“……什么意思?”
“即便不可以,他收了钱,也该做他该做的。”
或骗,或明说。
比起林听,沈迭心这种人为了钱,衣服都可以脱,尊严和脸面当然也可以不要。
这是谭臣一早就计划好的事情。
只不过沈迭心比他想象得要木讷。
所以他决定演得更真,才让能沈迭心足够配合。
没错,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诱沈迭心入套。
一定是这样。
谭臣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