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绝望的时候,感情这种东西就是希望之水,能绝地开花,她要做的是把向春芳心里的种子彻底掐掉。
被推进水里的那一刻,她就过誓,如果活着,一定要这个女人付出代价。
霍权辞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时婳的手段和他很像,击垮一个人最快的办法,不是杀了对方,而是摧毁她最在乎的东西。
向春芳这样的女人,如果只是打她一顿,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错了。
有些人的愚钝是刻在骨子里的,不戳到她的痛楚,她永远不会悔改。
时婳不再说话,她在等着霍权辞过来抱她上楼。
她的腿压根动不了,想上楼休息必须依靠他。
但是霍权辞好像没有要过来抱她的意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张张嘴,最后又沉默。
霍权辞的眉宇间划过一丝不耐,他不怎么喜欢跟女人接触,而且抱着时婳的时候,总感觉怪怪的。
他随手扯过一张毯子,盖在了她的头上,然后将她抱住,朝着楼上走去。
时婳的眼前一片黑暗,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嫌弃她见不得人还是怎么的?
霍权辞将她放在床上,把那块毯子揭开。
“你今晚睡这里。”
时婳还以为经过这次救她的事情,霍权辞多少对她应该有些好感,现在看来,那些事情压根没有在他的心里掀起任何波澜。
这个男人的心真是冷的跟石头一样。
不过既然霍权辞对她没意思,说明那个两年的合约还有效,她也不用陷入霍家的财产斗争,合约到期就能全身而退。
等到房间的门关上,她摸了摸自己的脸。
她对美丑没什么概念,但是从上学开始,不少人都说她长得很好看,说她皮肤白。
然而霍权辞从始至终,目光从来没有在她的身上停顿一下,那张木然的脸也始终没有任何表情。
果然能坐上那个位置的,早就看破红尘了吧。
她笑笑,安心的睡过去,没有再多想。
第二天,国外的专家来了霍家,给她的腿做了一番检查。
时婳能听懂英,听到专家说两个月就能恢复如初,她松了口气,紧抓着床单的手也放松了些。
“南时,姜莹回来了么?”
姜莹这一次在国外吃了败仗,整个人灰头土脸的。
“嗯,回来了,法务部的气压很低,外面也在报道这件事,大家都在想着怎么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