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很久没见了,毕业典礼上也没有看到你。”
林小满扯扯嘴角,有些落寞,“我已经申请延迟一年毕业了,身体实在不允许,还没恭喜你和晚晴呢,毕业快乐。”
说到宁晚晴,时婳眼里深了深,动动嘴唇,终究还是没有把她和宁晚晴之间的恩怨说出来。
“我过几天就要出院,很久没有去逛街了,你能不能陪我,我在京都只有你这么一个朋友了。”
因为身体原因,林小满和自己过去的圈子几乎完全脱节。
时婳点头,曾经的室友这么要求,她没办法拒绝。
两人就这么坐了一会儿,林小满突然咳嗽了几声,拿出手帕从容的擦了擦嘴角,“南锦屏是不是要出狱了?”
如果说时婳真有很交心的朋友,那么南锦屏算一个。
她一直在期盼南锦屏能出来,明明当年那场官司就要胜诉了,南锦屏却在关键时刻放弃,自愿坐牢。
时婳其实能够猜到,或多或少可能和某个男人有关系,南锦屏这是打算用三年的牢狱生涯,彻底遗忘对方。
本来忘记一个人就只需要两样东西,时间和欢,南锦屏选择了时间,而那个男人选择了欢。
“是啊,快了。”
她有些感叹,心里也逐渐火热了起来,终于要见到那个该死的,一点儿都不负责任的女人了。
法庭之上,南锦屏云淡风轻的放弃可以赢的机会,这些年更是拒绝被她探望,不知道出狱之后的南锦屏,会变成什么样子。
从医院离开,已经是晚上八点。
外面下起了暴雨,时婳拿包顶在头顶,她想要招手拦出租,但是雨夜没有一辆出租愿意停下。
她只能迎着避雨的屋檐,一路往前走去。
“轰隆!”
天上不仅下雨,还开始打雷,到处都是狼狈的行人。
时婳走到一家五星级饭店,刚站在门口躲雨,就看到霍权辞和一个女人走了出来。
女人很知性,一直仰头跟他说着什么,手上捏着一个爱马仕的包包,手指甲蒙着一层浅橘色的指甲油。
她的皮肤雪白,披散着头,几缕丝还被别在了耳后。
那个女人是霍权辞的谁呢?红颜知己?
想到这,时婳几乎马上就摇头,霍权辞不像是有红颜知己的人。
她下意识的把自己藏进了人群当中,不想去破坏人家的好事。
那个女人估计是极爱霍权辞的,看着他的眼神满是爱意,不过这种爱意当中还带着一丝隐忍,就是不知道对方在隐忍什么。
时婳在他们走过来时,很自然的撇开了视线,仿佛彼此都是陌生人。
霍权辞在她的身边停下,目光幽幽的落到她的头顶。
她身子一僵,又往里面走了一点。
“回家,你还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