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不敢再去管时婳,狼狈的滚了出去。
几个黑衣人来到时婳的面前,将她小心的扶了起来,把人扶上这里的顶楼。
“周少,人来了。”
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没有说话,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因为窗户开着,风吹得衣角一直在翻飞。
几个黑衣人将时婳放在一旁的床上,恭敬的走了出去。
等到门关上,男人总算是转身了。
他有着白皙的皮肤,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所有哀愁的耀眼黑眸,表情如寒星,直挺的鼻梁,静默冷峻如冰。
他走到床前,拿过一旁的杯子,朝着时婳的脸上就泼了上去,一点儿也不怜惜。
时婳咳嗽了一声,悠悠转醒,入目是陌生的天花板,她吓了一跳,起身就看到面前站着的男人。
和霍权辞的冷漠不同,这个男人的冷漠带着一丝哀愁和死寂的味道,像是一朵安静死去的水仙花。
她咧开一丝嘲讽的笑容,“我以为是谁,原来是周少啊。”
周归璨的目光淡淡的,老友相见,此时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时婳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觉得晦气,怎么就遇上这个男人了。
她起身要走,但是周归璨开口了。
“你敢出去,我现在就让人打断你的腿。”
他的温柔只属于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坐牢了,他们快三年没有见面了。
时婳的脚步顿住,转身讽刺的盯着他,“是不是南锦屏要出狱了,所以你坐不住了?周少,你该知道她的性子,她放弃了自由,就代表她也放弃你了,你把我抓来,改变不了什么。”
时婳以为是周归璨让时远把她抓来的,而周归璨也不想解释。
他抿唇,心里传来一股阵痛,“你。。。。。。这几年和她见过么?”
那个女人知道怎样才能伤他彻底,所以她选择避而不见。
那个时候他威胁她,说是除非她自愿坐牢,不然永远都会缠着她。
谁知道她真的敢坐牢,他输了,输得狼狈。
“没有,她谁都不愿意见。”
时婳清楚周归璨的性子,在他的眼里只分南锦屏和其他人,可惜两人当初决裂的太厉害,早就回不去了。
周归璨的眸子垂了下去,“我并没有背叛她,那些照片。。。。。。”
“你用不着对我解释,你们当初生了什么,我并不清楚,我只知道你爱的女人主动跑到她的车轱辘下,想要陷害她,可惜南锦屏性子刚烈,那女人敢跑来,她就敢撞,而且一点儿也没有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