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军第二军团军团长可是凶名在外,被称为“虎加藤”的加藤清正,李朝东北的咸镜道被他杀的尸山血海!
别说对阵了,看到“蛇の目”旗号,李朝官军都能直接炸营,反而是当地的山民义军决死抗争一日未停。
大明万历二十年十一月,郑文孚、李鹏寿两名当地义军领,围绕着吉州府连续打了三场胜仗,被称为北关三大捷。
虽然两支义军先后被第二军团屠戮殆尽,但这些边民悍不畏死,还是非常值得钦佩。
当然,你懂得,在李朝的高官眼里,这些都是贱民。
大明万历二十年十二月二十,倭军汉城大本营确认咸镜道已经失去了固守的意义。
下令加藤率军撤回汉城,准备合军一处与东征军决战。
接到命令后,早就被这边穷山恶水、遍地刁民折磨的快崩溃的加藤清正,立马收拢全军,带着抢掠的财富,向南部咸兴城方向撤退。
倭军第二军团一出吉州城,就顶着漫天的大雪,以及义军神出鬼没的骚扰,跌跌撞撞地从端川、新昌、北青一路东遁。
悲惨的撤军之路,冻死冻伤无数。
大明万历二十年二月十七,加藤清正和锅岛直茂终于艰难的抵达咸兴城。
此时第二军团伤亡率大约已过了三成,从出兵时的近两万三千人,到现在的万六不到。
早在二月四日,平安岛左防御使李镒便有飞报入朝,说加藤清正往咸兴方向进军,有南下平安道的打算。
李朝国王李昖快吓尿了,他两个儿子可都在这个恶魔手中。
任由大明经略宋应昌、李朝文武大臣们无论如何催促,李昖死活也不肯回平壤城。
用各种理由和借口赖在鸭绿江南岸的义州城,这边最安全,过个江就到天朝爸爸怀里了。
这就很让人郁闷,平壤内城都收拾停当了,好赖也是个都城,你这一国之主,老躲边境上算个嘚嘚?
李昖后来被人催急眼了,终于实话实说:
“北贼未灭,如在人背,万一逾岭向西,与京城(汉城)之贼相为犄角,截天兵之后,天兵前后受敌,此危道也,而我乃轻入其中,不可也”。
噢,你自己连平壤都不敢回,知道这边危险,还拼命催着东征军打汉城,真特么没皮没脸!鼠辈而已!
李如松带着东征军主力回到平壤城驻扎后,这才让平安道李朝上上下下,不再一日三惊。
至于像柳成龙这样揣着明白装糊涂的狗东西,管他去死!
“时天兵远来疲弊,又有马疾,战马死者至一万两千余匹。”
“军马三万,死者强半”。
“大军到临津,不食二日,马死者不知其数云矣。”
这一条条白纸黑字的记录,也明确的说明一个事实,北军打不动了。
没了战马,辽东铁骑就废了一半。
李朝的官员无能至极,组织能力极差、甚至把休静大师的僧兵全都解散,编入到民夫队中,还是不足敷用。
在明知东征军“人无粮、马无草”、战马病亡过半,辽东铁骑丧失绝大部分战斗力的状况下。
以柳成龙为代表的李朝高官,视若无睹、依然要求李如松打汉城。
还扯犊子一样,讲了这样那样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们只想着尽快收复王京,别人家的孩子死多少他们都不会心疼。
自私恶毒到了极点!呸!
暂时没有大的战斗了,守城基本靠的是南军的步卒和大炮,北军伤痕累累,进入休整期。
随着大军的撤回,到了二月份,平壤的存粮还剩三千多石,喂马用的黄豆只剩一千多石。
前线的开城更是一点存粮都没有,全仗后方运输。
换句话说,开城到临津江两岸防线的明军部队,每天后方运到的粮草只够一天的消耗。
万一遇到个特殊情况,前线的东征军就要饿肚子,而且出现过连续饿了两天的情况。
李朝官员可笑到什么程度?居然正儿八经在上奏给李昖的报告里宣称:
“开城存粮尚有四万多石”。
李昖气的拍着案几骂大街:
“阿西吧!你们特么的瞎编也编得靠谱儿点,行不行啊思密达!
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滚犊子去吧!阿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