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别动,马上就好”。
凌云在马灯光线下,用“药棉”沾着黑褐色的药膏,小心的往鹏帅脸上涂抹。
鹏帅右脸上,一大一小两个水泡看起来很是吓人,疼的眼角直抽抽。
秀儿杏目含泪,温柔的把相公后脑勺稳住,贴在自己的胸口,恨不得以身代之。
“柳院长说了,这药上过后,不能抽烟不能喝酒,再过三天就能结痂,不会留疤”。
“噢!”
“这几天不许出门,公务就在屋里办,我们姐俩十二时辰盯着你,知道不?”
“噢!”
“三妹我让人去接了,房间也给她布置好了,她一个外国人,离家那么远,你也忍心把人家一个人扔在云飞岛”。
“嗯!”
“你咋不干脆收两个呢,凑一桌多好?”
“咳咳!”
“嘻嘻嘻嘻!”
鹏哥正在尴尬之时,卧室门外传来护卫通报声。
“鹏帅,逸帅来看您”。
“小逸来了啊,安排到书房,泡壶好茶”。
“是!”
“啵!”
鹏帅拉过凌云的纤纤玉手,贴在嘴上亲了一下,又起身抱了一下秀儿,他能说什么,总不能说当时没憋住吧。
唉!这万恶的旧社会,嘿嘿!
……
“哥!好点没?”
风尘仆仆赶回京城的秦逸,连自己家都没回,连夜就赶到汪鹏府上,急的不行。
“没事没事,锅炉炸了,我靠的近,被蒸汽哈了一下,唉,就是一个技术员当场牺牲,我心疼的厉害”。
汪鹏想起“蒸汽机”的锅炉突然迸裂,炙热的蒸汽狂喷,那是相当的心有余悸。
按常理常压锅炉是不会出事的,这不是他太急了,自以为是的用他那个三脚猫的知识,瞎指挥。
还真把自己当成工程师了,其实他就是个大学都没考上的学渣,现实就教他做人。
基础科学哪有那么容易突破的,蒸汽动力机车那可是蒸汽时代的“明珠”,铁轨修的再像样有屁用?
材料和相应技术积累都没达到,强行跃进的后果,就是如此。
机车动是动了,比人爬的都慢,一言不合就停车,一帮人敲敲打打好一会儿,才哼哧哼哧往前挪动。
这玩意就是个大玩具,暂时根本不具备实用性。
但也不是一无所获,譬如锅炉改进后,起码京城冬天有方便的热水澡洗了,这可是巨大的福利。
暖气片、地暖当然也都必不可少!
这个冬季美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