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舴弯了弯眼,“嗯。”
李镶玉被他温柔的语气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双臂上下搓了搓,“啧。”
“有人喜欢。”林白舴轻声说,“这道是我新学的。”
一块煮得软烂的肥牛裹着汤汁,上面撒着剁得碎碎的红辣椒,被夹到了秦储碗里。
“要不要试试?”林白舴在和李镶玉说话,但这句明显是对秦储说的。
灯很明亮也很温暖,门上还挂着一串漂亮的风铃,风拂过来,叮叮当当的响。
餐桌正中央大锅蒸出腾腾热气,混着清甜的红枣香。
像整个人都被柔软温暖的棉被包裹。
秦储垂下眼,吃掉了那片肥牛,“很好吃。”
“好耶。”林白舴笑得灿烂,打了个响指,一脸满足。
“什么啊,什么这么好吃?”季向流飞快塞了一口,被辣得咻的站起来,感觉要喷火,“靠靠靠!”
李镶玉着急忙慌的起来去倒水。
辣出了眼泪的季向流喝了一口,骂道,“笨蛋,不要热水!”
客厅吵吵闹闹,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陌生起来,被另外的气味和氛围填满,记忆里的家变得遥远。
要过年了。
秦储对上了林白舴带着笑的眼睛。
沉默了片刻,秦储将追着质问的问题咽了下去。
算了。
左右只是一些钱。
即使林白舴撒了谎。
“先生。”林白舴目光担忧,低声和秦储说悄悄话,“您不太开心吗?”
“没有。”秦储突然被这么问,有点恍惚。
林白舴对他的情绪感知到了一种恐怖的地步,有时就连秦储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林白舴却先一步露出难过的神色。
他的表情和眼泪像是成倍给了林白舴。
一顿饭吃得很融洽,因为林白舴的手艺实在是太棒了,不快点下筷,盘子就空了。
秦储吃得安静斯文,李镶玉林白舴季向流三个人几乎要在餐桌上干起来,尤其是珍珠丸子只剩下最后一口的时候。
秦储瞥了眼,林白舴像听到了冲锋号角的战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个珍珠丸子夹起来。
“作弊!”季向流很生气,“你为什么先动筷!”
“就是就是。”李镶玉一边控诉,一边狂炫旁边那盘炒墨鱼丝。
林白舴对他俩的控诉充耳不闻,将秦储的碗堆成了小山丘,然后笑容灿烂的将珍珠丸子夹给了秦储。
李镶玉的手还搭在季向流腰上,两个人几乎贴在一起,可季向流却觉得,他们竟然没有对面只有一点眼神交流的林白舴和秦储的距离近。
莫名的磁场将他俩隔绝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