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颂嗯了声:“你有意向的学校吗?”
敬月说:“学校还没想好,专业的话第一志愿是药品研发。”
邹颂一愣,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可思议:“为什么想要做这个?”
敬月唇角动了动:“怎么了,女生不可以做这个吗?”
“当然不是。”邹颂当即否认,想了想也没有能从脑海里想出要说的话。
他总是记得敬月小时候会兴致勃勃的跑过来对他说,以后要做舞蹈家或者钢琴家。
“其实,我想做的事情挺多的,一步一步走总会实现。”敬月笑道。
她更不想让别人提到敬月,第一印象只有漂亮,觉得她这辈子只是一个漂亮的花瓶。
邹颂微微侧头,余光里的她还是那样的从容自若,话音坚定有力,须臾,他收回目光说:“祝你如愿。”
……
淋了一场雨的缘故,邹颂周四回去就发烧了,周五勉勉强强撑着来上了课,原本周六打算来小镇周边骑行的,因为感冒,周末这两天只能待在家里。
今天旧城出了一阵太阳。
邹颂躺在阳台上的躺椅上拿着平板看各大高校的辩论赛,音量开得很大,盖过了外界的一切嘈杂。
他整个人病殃殃的,独处的时候看不出一点儿朝气,眉眼紧紧皱在一块,仿佛是位久病不愈的病人。
不久后,他感觉眼皮发沉,而后便放下手中的平板睡了过去。
他的梦里火光冲天,浓烟遍布,敬月紧紧抓着他的手臂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邹颂揽着她的两侧臂膀,将她整个人圈在怀中,两人弯着腰往逃生通道跑去,却发现通道的门已经锁上了。
敬月问他:“我们会死吗?”
邹颂伸手把她的头再按下去了点儿,在浓烟之下跑着找通道。
“不会死。”邹颂沉静的安慰着,一边抬头找出口。
他们找了三四个出口,都被锁上了。
“别怕。”邹颂紧紧揽着她,带着她往二楼走去。
敬月说:“这烟好呛,我快呼吸不过来了。”
“那我们跑快点儿。”邹颂顺手捡起旁边半瓶工人未喝完的水,倒在自己袖子上捂住敬月的口鼻。
两人迅速跑到二楼的窗户边,这里烟雾比一楼的更猛烈,火势倒未蔓延到这里来。
敬月伸手去推开铁窗,朝下看去:“太高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