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醉汉呵呵一笑,“看,我们的美人把英雄给抛弃了。”
鹿子初有些不开心,“我身上可是没钱的。”
“没钱?没钱我们就把你往夜店一丢,脖子上写着价格,谁看上了谁就带走。多好的事儿。”
说着几个人就来拉他。
就在此时,他们突然听到一辆车轰隆轰隆开过来,伴随着刺眼的车灯。
那辆车来势凶猛,锐不可当,几乎想要将路中央的人碾压在车轮下。几个人立刻丢下鹿子初,赶紧逃之夭夭。
鹿子初也想逃,但是头昏眼花,一个站立不稳就趴在了地上。
鹿子初,【今天这酒后劲儿真足。】
爱因斯坦,【让你非要喝这么多。】
车轮在距离鹿子初一米的地方来了一个急刹车,若是开的人再晚一些反应过来,鹿子初就要成轮胎下的亡魂了。
开车的人是烈焰蔷薇,按下车玻璃对鹿子初说,“上车。”
鹿子初扶着轮胎慢慢起身,然后将自己沉重的身体塞在了副驾驶上。
烈焰蔷薇问,“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鹿子初傻笑,“我无家可归。”
“那你想去哪儿?”
“想住你心里。”
“我的心可不是酒店,任由无数人来来去去。”
“那是什么?”
“豪华别墅,只为一个人开放。”
“哦,别墅。房租一定很贵。我肯定住不起。”
烈焰蔷薇一笑,笑自己的天真,“我和一个醉鬼说什么?还是送你去酒店吧。”
“不去酒店。”
“那去哪儿?”
“去天桥底下。”
烈焰蔷薇不理会他的疯言疯语,把他带回了自己下榻的酒店,然后扶回了房间。
她把已经睡着的鹿子初放在床上之后,就去浴室洗澡。
再出来的时候脸上铅华洗尽,毫无艳丽之色,亦无风尘之气,一股子清冷脱俗的气质。
她看了看鹿子初的袖扣,然后打开一张图片看了看,对比一下,接着她开始脱鹿子初的衣服,将他脱得只剩下内衣,最后自己也躺在了他的身边。
第二天,鹿子初是被肖凯因的电话叫醒的,他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不远处一张沉睡的脸,立刻吓得全醒了。
他有些断篇儿,还不知道昨天夜里究竟生了什么,不过,猜测的结果,完全不是他想要的。
他担心手机继续响下去会把人叫醒,而这个时候他还没有直面这样一个现场的勇气。
拿了手机立刻去卫生间接听电话。
肖凯因是问鹿子初确切位置的,鹿子初将自己的定位给他,就准备回到卧室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然后就要悄无声息跑路。
这个时候,身后突然冷不丁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怎么?这是不想负责,准备跑路?”
鹿子初的心立刻砸到了脚底板上,像是一个秤砣砸上一样。他头都不敢回,大气也不敢出,“那个……你醒了啊?”
“对不起,我醒的不是时候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鹿子初也不知道,事态已经僵在了这里。他觉得很有必要把事情给对方说清楚,看看她到底想要一个什么样子的解决之法,否则不管不顾就是埋下一个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爆了,然后把自己炸的血肉横飞。
于是回头,想要问她。
烈焰蔷薇却起身了,她身上穿着黑色的蕾丝内衣,身段妖娆,让人血脉喷张。
和顾寒竹倒是不相上下。
只是顾寒竹更多的是骄傲和华美,大气和优雅。一看就是名门贵女,世家千金,像是暗夜玫瑰,有花中之王的风华。
而她,真的如一朵悬崖边上的烈焰蔷薇,特立独行,又风情万种,如同花妖精怪。
只是两者之间有相同之处,那就是一身芒刺,普通男人无福消受。
鹿子初犹犹豫豫问,“你——你想怎么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