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清瞧萧承宴一直站在原地,不由问道:“你为何,还不出去?”
她耳尖已经红透了,同耳珰上那颗珊瑚珠也无甚区别,萧承宴眸色幽暗,缓步朝宋婉清走近。
水声绵绵,殿外能听见的声音其实很有限,念梅蹲在窗子下头,一脸沮丧,自家姑娘就这样嫁了人了,虽然高兴,可念梅有种姑娘最亲近之人不是自己同念柳的错觉,倒是起了些同萧承宴争宠的意思。
常安哪里知道这些,他想的是日后便能日日见着念梅了,笑嘻嘻的把果脯端来:“吃些!”
念梅丧着脸,她如今怎么见常安也心烦的很,推了那果脯,念梅气呼呼的进了偏殿里。
长夜漫漫,红烛噼啪炸了一夜,殿中二人也没消停,单是叫水就叫了三次,到了天明,龙凤喜烛已经燃尽,烛泪蜿蜒而下,流了一桌面。
。。。。。。
宋婉清起身时萧承宴正在榻边守着自己,身上青紫痕迹明显,萧承宴正拿了药替姑娘涂抹,宋婉清累的厉害,连手指头也不想动,心中对萧承宴存着怒气,忍着疲累从锦衾下伸出一只脚去,对着男人膝上就是一脚,险些将药膏踹在地上。
做完这一切她便将头埋进被子里,像个鹌鹑似的把自己藏了起来。
萧承宴忍不住发笑,端了羹汤来轻声哄着姑娘用,见宋婉清没什么动作,索性拦着腰将人给捞了起来,将羹汤喂至宋婉清唇边。
半是哄半是吓,宋婉清用了小半碗汤羹下去,萧承宴掖了掖被角,让宋婉清继续睡着。
梁帝早吩咐过不必拜见,何贵妃那里萧承宴早打过招呼,便让宋婉清多睡会儿。
宋婉清一觉醒来已是正午,有宫女流水似的鱼贯而入,手上端着宋婉清的衣衫首饰,莺啼似的声音在屋内响起:“太孙妃请更衣。”
宋婉清有些局促,屏退这些宫婢,在念梅的服侍下换好了衣衫。
她听念柳说梁帝将萧承宴叫去了,宋婉清不知是何事,也不敢轻易去殿中寻人,只得等候着。
不消片刻,萧承宴便回了大庆殿。
“怎的了?”宋婉清见他面色凝重,倒像是梁帝给了什么担子压在萧承宴身上似的。
萧承宴屏退殿中人,将梁帝今日的话尽数告知。
梁帝自从中毒后便感觉身子不济,朝堂事务也早早交给了萧承宴处理,萧承宴虽知道迟早会有这一日,却没想到这一日来的会这样早。
梁帝起了禅位的心思,也已经通知了礼部,不日便要昭告天下。
萧承宴抱着宋婉清,一字一句在她耳边低声道:“婉清。。。。。。你放心,此后你我夫妻二人,一生一世一双人,我萧承宴,永不背弃。”
身为帝皇三宫六院是常事,萧承宴知道宋婉清或许会担忧,因此他早早立下誓言,只为叫宋婉清安心。
见宋婉清没什么反应,萧承宴有些急促:“怎的?婉清不信我?”
宋婉清拉下他的手,柔声道:“我自是信你。”
经历使然,宋婉清如何能不信萧承宴对自己的心意,只是她担忧朝臣那关,自古帝王便没有只中宫一人的。
“若是群臣上谏,又该如何?”
男人答:“婉清不必忧心,我自有妙计。”
只是宋婉清怎么也没有想到,萧承宴的妙计出的竟然这样之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