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宴是在宋婉清回房的时候将人掳进厢房的,她想着只是去四姑娘房里拿绣样便没带丫鬟,谁料半路碰上了萧承宴,平添一场变故。
萧承宴托着宋婉清的腰将人从四方桌上带起来,略一使力就将人调了个方向,宋婉清挣扎着想跑,却被他抓过手带回怀里。
又落入男人炙热
的怀抱里,宋婉清脑中都是茫然的,她愣愣的望着面前人,烛光将她娇美的面容照的愈发柔和,像是镀了月华仙子。
他体温太高,烫的宋婉清都出了一层薄汗。
宋婉清早觉察出萧承宴的反常,若不是方才院中来了人,也不至于同他纠缠这许久,她狠狠推搡着面前人,声音也焦急起来:“六公子!方才的话您也听见了,长公子他平安归来了,您难道想我们这副模样被人撞见传到长公子耳中去吗!”
萧承宴闻言一愣,钳制着宋婉清的手忽的一松,怀抱里的那人抽身离去,萧承宴混沌了许久的灵台此刻忽然清明了些。
他转身,望着宋婉清的背影:“你一定。。。。。。非他不可吗?”
宋婉清一怔,没理会身后人的话语,系好衣衫大步走了出去。
到达松鹤堂的时候已经是一刻钟后,堂中侯府诸位早就到齐了。反倒是她这个沈肆的妻子姗姗来迟。
婆母姜氏见她来迟不悦的瞪了一眼,“做什么去了,叫一屋子人等你?”
宋婉清低头行了礼,回道:“方才去四妹妹院中拿绣样,回来之时不小心污了裙摆,这才耽误了。”
四姑娘沈昭应道:“早知道就叫芙蓉跟着你了,身边还是不能没个伺候的。”
姜氏才哭过一场,此刻身上发虚,婆母的架子也懒得摆,只是颇为不喜的冷哼了声。
沈肆被众人簇拥在中间,他狐疑的望向姜氏:“母亲,这
是?”
宋婉清穿着一身素服,通体上下再没别的钗环装饰,她生的精致,乌黑长发用素银簪子挽了个再普通不过的发髻,纵使是这老气横秋的发髻在她身上反倒衬出些素若秋水的意味来。
沈肆虽离家多年,可他并不记得府中有这么一号人,因瞧见宋婉清同母亲姜氏之间的熟稔模样,不由得纳罕起来。
堂中一时无声,姜氏面露尴尬的看了眼沈肆,又不动声色的望向堂上的沈老太太。
沈肆同宋家的婚事是自幼就定下的,可沈肆昔日在府中时对这门婚事便十分抗拒,姜氏心中腹诽,她儿子连东平伯的嫡女都瞧不上,如今嫁来的是先伯爷的庶女,也实在太委屈了她儿子。
当初若不是老太太执意要同宋家重提婚事,也不至于叫一个小庶女占了宁远侯府大娘子的身份去。
见姜氏不语,沈老太太清了清嗓,把宋婉清叫到了跟前:“这是婉清,你离家这些年,都是婉清替你尽孝的,如今你既然回来了,夫妻二人合该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老太太寥寥几句告知了宋婉清的身份,沈肆闻言神情微滞,目光担忧的瞥向了一旁站着的林惊影。
宋婉清顺着沈肆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那女子生的十分秀美,一双水杏似的眸子此刻含着雾气,泪珠将悬未落,更衬得人柔弱可怜,叫人见了忍不住心生怜惜。
宋婉清心下了然,她这个夫君,原来还带了心上人
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