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宴懒散的看她一眼,伸手就要去拿那木箱:“不要就算了。”
沈昭从榻上蹦起来,一把护住那木箱,不由分说的抢过来,打开细细看着里头的东西:“我当然要,你都给我送来了,怎么还有拿回去的道理?”
她翻着,发现里面尽是些小木雕,磨喝乐一类的小玩意儿,翻着翻着就发现里头还摆了一个小木匣子,她打开看了,发现
竟是码的整整齐齐的药盒。
“这是什么?”她问萧承宴。
“没什么。”萧承宴作势要去拿:“是我军中常用的祛疤的药膏,兴许是常安拿错了”
沈昭把药膏藏在手里,“送都送来了,就别拿回去了。”
军中的药定然是比侯府的药管用,沈昭第一时间想的就是给宋婉清送去。
她开心道:“你这药膏我正有用呢。”
说罢唤来自己的贴身女使,交代道:“把这药给大娘子送去,告诉她这可是咱们六公子军中的药,比侯府上的要好许多呢!”
沈昭的大丫鬟芙蓉拿了药就往烟渺阁去,沈昭看着她出门,一旁的萧承宴忽然起了身:“天色不早了,你歇着吧。”
沈昭惊讶:“才坐了多一会儿,就要走了?”
萧承宴摆摆手:“东西送到了,自然要走。”
沈昭觉得他今天实在有些奇怪,可又想不出到底是为什么奇怪,便也没再想随他去了。
宋婉清没想到前脚沈昭刚走,后脚就又派了女使过来,以为是她落了什么东西,却没想到是让芙蓉来送药的。
芙蓉把药膏递给念梅,笑道:“我们家姑娘惦记着大娘子,方才六公子来了,给我们家姑娘送些小玩意儿,里头就混了这药膏进来,六公子本意想把药膏带回去,可我家姑娘记挂您伤着,便没让六公子拿回去,差了我给大娘子送来。”
宋婉清从念梅手里接过那药盒,犹疑道:“你说这药膏是六公子
的?”
芙蓉点头:“可不是呢,六公子本想把这药膏带回去,可我家姑娘一听这药膏是军中常备的,想来效果定然比府中的好,特地让我给您送来。”
“替我谢谢你家姑娘。”
听见是萧承宴的东西,芙蓉一出门,宋婉清就把这药膏丢进了一旁的绣篮里,脸上发起了烫,烧的宋婉清连喝了两盏水。
念柳和念梅送走芙蓉从外面进来,就看见宋婉清把这药撇在一边。
念柳把那药拿起来,说着就要给宋婉清用:“姑娘脸上这伤说厉害也不厉害,可说不厉害,万一真留了疤也是难看,军中的药必然是好的,这药既然是六公子的,想来定然十分好用。姑娘快些用了吧。”
念梅收拾着桌上各房送来的药膏,瞧见了方才沈肆叫人送来的药膏,忍不住对念柳道:“六公子是武将,长公子不也是武将,怎么不见得你让姑娘用长公子送来的药?”
不说还好,一说念柳又生起气来:“我才不叫姑娘用他的药,那林。。。。。。那林姑娘把咱们姑娘伤成这样,长公子都没斥责她几句,反倒是现在还在林姑娘院子里。”
她今天下午才被宋婉清斥责过,念柳自己也知道自己不该顶撞府上的贵客,但就是忍不下这口气来,明明他们姑娘才是侯府的大娘子,那个劳什子林姑娘偏偏摆出一副她才是长公子心上人的样子,任谁看了都要心里不爽。
“瞧她这小气
模样。”宋婉清笑道:“别气啦,这些药膏都给你,你用什么我就用什么可好?”
念柳也笑开了:“那敢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