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事儿既然出了,人人都见了,又能怎么挽回啊。”
宋婉清头疼的厉害,尽心尽力操办了这许久,没想到叫她两家把席面给搅和了,现在外头都说侯府待客不诚,是有意挑唆张王两家起事端,还有甚的传她一个小庶女,本就不配嫁入候府,操持的宴席自然也上不得台面。
总归现在外面说的十分难听。
宋婉清屏退了下人,独自窝在窗边的小榻上,小窗支着,能看见外头清白的月色,月色如水照石阶,可她无心赏月,满心的疲惫,只觉自己要陷在这愁苦里了。
第二日,宋婉清叫人套了马车去王家。
昨日事闹得凶,王家小厮见她来犹豫再三,不肯放人进府,宋婉清和念柳念梅在府门外站了许久,终于等得王家人请她们进去。
主仆三人进了王家,却没见到王家大娘子,来回话的嬷嬷说她家大娘子病了,见不得客。
里里外外的意思就是被昨日的事给气病的,宋婉清起身:“既然是病了,那我们来了,岂有不看看病人的道理?劳烦嬷嬷通传一声。”
那嬷嬷应了是,退出了正堂。
宋婉清茶盏里的水早已经凉透了,可还不见王家人来,反倒是正堂外王鹤栀款款而来:“大娘子久等了。”
王鹤栀往外瞧了一眼,没瞧见她母亲身边的人,才安下心来,她拉着宋婉清走到偏厅里,开口就带了哭腔:“实在是对不住宋大娘子,昨日的
事都是因我而起,害的侯府,害的大娘子丢了这么大的人,这原都是我的不是。。。。。。”
王鹤栀哽咽着诉说了事情的原委,宋婉清这才明白张王两家的矛盾是因何而起。
原来,这张家大娘子和王家大娘子原本是手帕交,两人一同长大,又一同嫁人,王家大娘子有孕时张家公子已然出生,两人便相约王家大娘子这一胎若是女孩儿,便给两人定下娃娃亲。
岂料,张家公子长大后对王鹤栀一见钟情,却不知王鹤栀是与自己有婚约之人,对同王家的这门亲事却是十分的抗拒。再三要求退亲,因着两家大娘子交好,这亲便没退成,可耐不住张家公子再三要求,甚至以性命相逼,这门亲事就退了,王家失了脸面,愈发不待见张家,张王两家也成了冤家。
后来得知王鹤栀身份,张家公子肠子都悔青了,可两家的关系早就坏了,这事就这样一直耽搁了下来。
宋婉清听完,猜到了王鹤栀的意思:“王姑娘同我说这些,莫不是想让我去张家为你说亲?”
王鹤栀点头,她年纪也大了,又跟张驰有情,实在不愿意嫁给旁人,而且两家如今闹得这样僵,若是不能化解日后只会更加难办,既如此,索性和盘托出,化干戈为玉帛。
“我的意思是劳烦宋大娘子到张家去跑一趟,替我问问张公子的意思,若是他愿意,就请他到我家来提亲。”
王鹤栀看
起来怯懦,于情之一事却胆大于身,宋婉清沉吟片刻,应下了这件事。
若是能说成这门亲事,两家化干戈为玉帛,于张王两家和侯府都是极好的事,况且如今的形势也不容得她不去跑这一趟了。
宋婉清从王家出来,转道去了张家,与王家不同,张家人听闻她来个个笑脸相迎。
宋婉清到了叫出张驰说明了来意,张家大娘子当即就应下来:“都是这个混账的事,若早知他们两人情投意合,又何至于引出这么大的祸事来?不瞒大娘子,鹤栀是我看着长大的,若是能得王家姑娘为妻,是我儿子修来的福气。”
张家大娘子说着就落了泪:“我和鹤栀她娘斗了这么久,可说到底我心里是不愿意的,都是为了各自夫家的颜面,若是能同王家化解旧怨,我实在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