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旁人都还好吧?我有个丫鬟叫香兰不见了踪影,不知道她可曾回来?”
“都回来了。”沈肆张了张口,生出几分
羞愧来:“只是。。。。。。将你落下了。四妹妹被吓坏了,听说你没回来嚷着要去找你,被我拦下了。。。。。。”
沈肆还欲再说,宋婉清打断他:“众人都平安就好,我有些累了,先进去休息了。”
宋婉清说完,回身对萧承宴行了一礼,“今日多谢六公子,改日必定重礼以谢。”
看着宋婉清转身离去,沈肆对萧承宴道,“多谢六弟了。”
他心中隐隐后怕,若今日宋婉清在御街遭遇不测,他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向祖母交代。
“兄长是在庆幸大娘子平安归来吗?”
萧承宴直截了当的话语令沈肆面上有些发红,语气未免有些急切:“你怎的突然说起这个?”
宋婉清是沈肆的妻子,沈肆关心她与否的确轮不到萧承宴来说嘴。
萧承宴视线扫过沈肆,只见他眉心轻蹙,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
萧承宴顿时火从心起,这股怒意烧的汹涌,快把他的理智吞噬,他冷笑:“兄长可曾知道,你护着那林姑娘从御街离开之时,大娘子险些死在人潮里,她那样急切的呼救你,可是兄长,你都未曾多看她一眼。”
萧承宴说完,沈肆的脸色已经黑了下来,原来那一声“沈肆”不是他听错,而是宋婉清真的在那里,愧疚顿时涌上心头。
他并非冷心冷情袖手旁观之人,他只是以为。。。。。。以为宋婉清不在那里。
“是我疏忽,我会向她道歉。”沈肆艰
难道:“总之,今日多谢你。”
萧承宴没再和沈肆多言,御街那里还有许多事等着他去处理。
他只是生气,生气沈肆不把宋婉清放在心里,可是到底没有立场,再多的不甘也只能深埋在心里。
回到红袖招时那坠楼之人的尸首已经被处理了,只余下一大滩的血迹,楼下禁军正在清理。
常安凑到萧承宴身边,向他禀报:“死的是御史台朱大人家的独子,朱暨。”
萧承宴蹙眉,“杀人者呢?”
常安道:“是礼部侍郎家的公子,杨奔。”
萧承宴的眉心蹙的更厉害了:“可查清了是为何?”
“为了个花魁,两人扭打起来,杨奔失手将人推下了楼。”
因着杨奔坠亡引起御街暴动,死伤无数,最开始的因由却只是为了个花魁?
常安一脸唏嘘:“那御史台朱大人听闻独子惨死,此刻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说起来这两位大人私交还是不错的,时常往来,如今出了这档子事,那杨大人总不会看着儿子去坐牢。。。。。。还不知往后如何呢。”
萧承宴没理他,只问一旁的常吉:“可通知大理寺了?”
查案断案非禁军之事,还是要交由大理寺审查。
只是这案子牵扯太多,最后发展成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三司会审也不一定。
这暴动来的突然,死伤的多是年轻的姑娘,常安听说有不少官眷也因这场暴动受了伤,如今朱暨已死,杨奔就成了矛头,还不知
会闹成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