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影乖巧站着,因老太太对她态度的转变沾沾自喜,十分感激的看了眼姜氏:“还要多谢夫人,若不是夫人告知我祖母礼佛,我也想不到要送祖母这份寿礼。”
“哪里就要谢我了呢?”姜氏走上前去,帮林惊影说这话:“是惊影有心。”
“母亲是不知道,惊影为了寻这株珊瑚费了多大的功夫,几乎呀,快要把整个汴京得铺子都翻遍了!”
老太太听了更加高兴,又夸奖了林惊影好几句,末了还叫人将林惊影的位子安排在了她的身边。
才送过寿礼的沈昭翻了个白眼儿,她说怎么这林惊影来的这样迟,原来是要等她们都送过寿礼了,才拿了这大珊瑚来压她们一头。
“她这做派,定然是大伯母授意的。”沈昭低声对宋婉清道。
宋婉清嗔她一眼,借着帕子道:“嘘,尊长前莫说事非。”
沈昭不以为意,“偏你这样小心。”
宋婉清没言语,起身去厨司催菜了。
女使们把桌上的茶点撤下,快要上菜时萧承宴才到。
老太太道:“你来的正好,再晚些我们可就要开席了。”
萧承宴事忙,早给老太太告假说今日迟些回来,众人都知晓的,不咸不淡的打趣了他两句,就让他入了席。
林惊影才被老太太夸过,心中得意,某足了劲儿要在老太
太面前好好表现。
林惊影坐的端正,规规矩矩的模样看在沈肆眼中觉得十分欣慰,总算没辜负他叫柳嬷嬷教她规矩。
因着是一家子人用膳,没那么多规矩,正巧赶上又女使上了一道杏仁酥,沈肆记得三叔沈予怀是最爱吃杏仁酥的,就理所应当的也认为萧承宴爱吃:“这杏仁酥是六弟爱用的,六弟可要多用些。”
众人一愣,纷纷笑起来,沈肆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正式摸不着头脑之时,徐氏笑呵呵的道:“大郎真是这些年不在京中,同兄弟们都生分成什么样了,你六弟他是吃不了杏仁的,你是想叫他浑身起满疹子不成?”
沈肆惊讶:“六弟吃不了杏仁?”
萧承宴没什么表情,只接了句:“我的确吃不了杏仁。”
徐氏笑得眼角都起了皱纹:“可不是,许是这当父亲的太爱吃杏仁了,反倒是到了儿子这里,一点儿杏仁都碰不得。”
徐氏心直口快提起了沈予怀,勾起了老太太的愁肠来。
沈予怀是她的小儿子,她有两子一女,最疼得就是沈予怀,偏沈予怀因着与丹阳不睦愤而出家,老太太每每想起沈予怀都难受的紧。
她放下筷子,叹了口气,对萧承宴道:“说起来已经有许多年不曾见过你父亲了,等今年开春咱们一家人去南山寺礼佛,也趁着这个机会看看你父亲。”
萧承宴嗯了一声:“孙儿也牵挂父亲,只是公务实在繁忙,恐怕不
能和祖母同去,待孙儿自己寻个时间再去拜见父亲。”
“也好。”
老太太点点头,兴致却已经大不如前。
徐氏咬着唇,默默的往嘴里塞着菜,她这张嘴,还不如是个哑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