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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牢狱里。
萧承宴接了常吉的信,说有要事禀报,他便来了大理寺。
常吉道:“今日看守的狱卒巡逻时早了一刻钟,正巧撞见有人要对杨明生行凶,那贼人被擒获后服毒自尽,幸而来的及时,杨明生虽然受了伤却并不致死,只是现在昏迷不醒,大夫说若要杨明生清醒,恐怕要废些功夫。”
常吉带着萧承宴到了关押杨明生的监牢里,申华言在后头道:“那人在大理寺做了许多年了,谁曾想竟然个奸细。”
牢狱墙上有一大滩鲜血,是那人摁着杨明生的头撞击时留下的。
常吉道:“那人想把杨明生伪装成触柱自尽而亡,只是不巧被狱卒撞见,若是再晚些,杨明生就没命了。”
“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选在案件毫无进展的现在动手。”萧承宴眯了眯眼:“多事之秋,幕后之人是想等风声过了,叫这件事在杨明生这里了结,他便可以高枕无忧了。”
“是啊。”申华言附和:“这幕后指使真是老谋深算啊!”
他摸着下巴,小心的打量萧承宴的神色,只要这位爷,别觉得是自己办事不利就行,申华言是真的怕了萧承宴了,生怕他因为此事怪罪自己。
常吉人稳重,这些事日他奉命保护申华言
,替申华言挡了不少明枪暗箭:“公子有所不知,这些事日有不少人盯上了申大人,侯府戒备森严,他们不敢对公子动手,便都冲着申大人来了,若不是我在暗处,申大人此刻早死了百八十次了。”
申华言从不知有人暗杀自己,听到常吉这么说他后背都起了一层冷汗:“这。。。。。。这这这。。。。。。萧大人!小的还没活够呢啊!那些人定然是为账册来的,他们得不到账册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萧承宴观察着墙上的血迹,头也没回:“那边把账册誊录一份,将假的那份找个机会抛出去。”
反正他们要的是账册,那账册写的都是杨明生行贿的证据,查了许久他们也不知那被行贿的人是谁,账册握在手里也是无用,索性先抛出去,先解了申华言的性命之忧,不然申华言整日提心吊胆的,也是无心查案。
申华言此刻几乎说的上是感激涕零了:“多谢大人救我啊!我日后必定以大人马首是瞻!”
常吉最看不惯他这软骨头样,“申大人省省吧,说不定那伙人拿了账册还要对你赶尽杀绝呢?到时候你到地府求求爷爷告奶奶去?”
申华言闻言抱住了常吉的胳膊:“那就有劳常吉小哥再救我狗命一次了!”
打发走申华言,常吉凑近萧承宴道:“我这些事日并非只替申大人解决了几伙贼人,手下暗线来报,说红袖招那事未发生前朱历
朱大人,和杨明生两人过从甚密,两人时常出入庆王府邸。”
萧承宴反问:“庆王府?”
庆王是陛下二子,因着出身不高,虽说是最现如今年长的皇子,却迟迟未被封为太子,朝野上下都说陛下属意的其实是贵妃娘娘的三皇子,庆王这些年一直韬光养晦,没想到他和杨明生一案还有牵扯。
常吉斟酌道:“朱大人儿子死的那晚,朱大人深夜造访了庆王府,随后杨明生也去了,只是朱大人回来时失魂落魄,后来就有了金銮殿状告那档子事。”
“怎么现在才查到?”
常吉摸了摸鼻尖:“从前只想着查清贪墨一案,朱大人和杨明生交好朝野皆知,小的也没往这里想,也是这两日才得知的。”
“公子说,这朱大人和杨明生既然同属庆王一党,那杨明生贪墨的银响会不会进了庆王的口袋里?”
萧承宴出了牢房,沿路墙壁上都点了油灯,灯芯噼啪炸开,在昏暗的甬道里作响。
“不好说,但八成应当是。”萧承宴忽然停住脚步,“你还记得那账册上写的受贿之人的名号吗?”
常吉道:“记得,叫三月居士的。”
“庆王。。。。。。三月居士。。。。。。”萧承宴喃喃开口,拍拍常吉的肩膀:“留心着,查清楚了这案子许你休息。”
常吉立刻来了精神,鬼知道他多少天没好好休息过了,“公子放心,我必然将此事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