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城点头:“我想找人在花园里围几张网,画上场地线,给小杏做个小足球场。”
他在征询她的意见,盛卉眨了眨眼:“我不太懂这些,都听你的。”
话音落下,两人皆是一愣。
盛卉也没想到,自己会对叶舒城说出“都听你的”这种话。面对和小杏有关的事情,她一直以来都像个独裁者。
眼下他们的对话方式,越来越像一对相处和谐的真夫妻。
不对,应该是相处和谐的孩子爹妈,因为夫与妻代表着男女之间关联,孩子爹和孩子妈之间不一定,只需要对孩子负责即可。
孩子爹妈相处融洽,对孩子的健康成长肯定是有利的。
这样解释之后,盛卉心底那股怪异的感觉渐渐消失。
她催叶舒城带小杏出去玩,自己留在客厅,慢腾腾地收捡家里的易碎物品。
过了不到十分钟,身后传来大门开合的声音,有人缓步朝她走近。
盛卉正在整理箱子里的酒瓶,抬眸看见来人,直起腰:“你怎么回来了?”
叶舒城:“孙姨在做饭,小杏有黄姨和猫咪们陪她玩,我回来帮帮你。”
盛卉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他若是有空闲,忙他的工作不好吗?每次他来她这里,那群秘书们都跟在他身后嗷嗷叫,能把他手机打爆。
目光垂了垂,她瞥见地上的几个箱子,很沉,又想到孙阿姨最近腰不太好。
有人送上门来当免费苦力,不用白不用。
“行吧。你帮我把这几个箱子搬到酒窖里去。”
叶舒城:“没问题。”
说罢,他脱下西装外套,墨蓝色的衬衫袖口折至手肘上方,露出一截白皙精壮的手臂。
只见他弯下腰,两手扣住箱子底端,轻而易举抱起了放满酒瓶的硬纸箱。
盛卉走在前方带路,经过一道隐蔽的楼梯间,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了别墅楼底下神秘的酒窖。
望见眼前的场景,叶舒城结结实实吃了一惊。
何止是地下酒窖,面积大小说是酒厂都不为过。
室内划分成格局严整的许多个区域,每个区域靠墙两侧都摆放着复古红色的实木酒架,各类蒸馏酒和酿造酒按照产地和年份分类摆放在酒架上,类别之丰富,数量之庞大令人眼花缭乱。
其中,叶舒城找到一瓶眼熟的收藏级名酒,市场价格炒到六位数,而它摆在盛卉家的酒窖里,犹如批量生产的一般,毫无特别可言。
视线向前瞭望,远处的隔间里竟然存放着成排的橡木桶,不知桶中的酒液陈年了多久,是否由她亲自调配,然后安置在此处缓慢地生化学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