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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会不会怪我(第1页)

第74章会不会怪我?

立冬之后,一天比一天冷了。

景以柔已经换上了棉衣,师姐却还没有从人间回来,她很想师姐,甚至过了想家。

每个周六上午他们都会回师姐家里看看,随便打扫一下卫生,期待着师姐早点回来。

又一个星期六,景以柔站在师姐家卧室的炕边,踮起脚,伸长脖子往炕上看,目光透过中间的那扇窗户,定在对面空荡荡的卧室里,她忽然现,没有师姐在,这里就只是一栋老旧的房子,而不是一个热闹温暖的家。

她扭头想走,却想起师姐好像没有带棉衣!师姐会不会被冻着?师姐会不会烧?师姐会不会没地方住?

“你干什么呢?”云尚飞闯了进来,“赶快走吧!早点去藏书阁。哎呀,你干嘛脱鞋?”

景以柔脱掉鞋就上了炕,打开窗户就往师姐的炕上爬去:“不行,得收拾几件冬天的衣服给师姐。”

“你是不是傻?”云尚飞不耐烦地坐到炕沿上,扭着身子朝着她的背影喊道,“师姐又不是小孩子,再说人间能缺羽绒服?还有,就算你收拾了衣服,让谁捎给师姐?师姐可是去执行秘密任务,谁知道她在什么地方?”

景以柔像是被打了一闷棍,停了下来,保持着爬行的姿势,垂着脑袋,一动不动。

云尚飞好像听到了水滴滴落的声音,起先他以为天下雨了,朝西窗外瞅了瞅,一下子明白自己听到的是什么声音,连忙安慰道:“师姐又不是小孩子了,会照顾自己的,何况她的妖身可是狮子呀!嗯……狮子有毛,哦……对了,你想呀!她如果冷的话,变成狮子,不就不冷了?好家伙,那一身的皮毛,比羽绒服可暖和多了,是吧?”

景以柔缓缓地坐下来,偷偷擦了擦眼睛,云尚飞说得有道理,况且,她不能给师姐添乱。

云尚飞玩着自己的手指头,突然灵光一闪,说:“我给你讲个笑话吧!有一次我们全家去公园玩,我中途独自去了卫生间,当我从卫生间出来时,隔着那条小河,就看见哈哈远远地朝我飞奔过来,柔柔,你没养过狗,你体会不到,当它一心一意想要扑到你怀里时的那种感觉,那一刻仿佛你就是它的全世界,它的心里眼里就只有你,虽然你只离开它短短的几分钟。它飞奔过来的模样,把我感动得一塌糊涂,看着它越跑越近,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我张开双臂,准备紧紧地抱住它。可是,哪成想,那家伙真的是眼里只有我呀!好好的木桥都没看见,“噗呲”,一声响,它就一头扎进了河里,唉,把我给急得呀!哈哈……它真的好傻,是不是?哈哈……好傻……真的好……傻……哈哈……柔柔……我想家了……”

好吧,这下又换景以柔安慰他了。

等两个人稳定好情绪,一前一后地走出房间时,却现明墨白直勾勾地盯着客厅炕上的小炕桌,他的声音幽幽地响起:“如果师姐知道,会不会怪我?”

景以柔一听,知道他也在思念师姐,鼻头又是一酸。

云尚飞却不管那么多,朝明墨白的肩头就来了一拳,问:“到底去不去藏书阁了?我们还没找到《万妖奉典》的秘密呢!哦,对了,白白,你刚才说什么?师姐怪你什么?”

明墨白没动。

明墨白转过头,目光像是跃动的火焰,盯着他们看,像是第一次认识了他们,又像是想要把他们看进心里,又或者他只想通过他们的眼睛看到自己。

“到底什么事情呀?”云尚飞似乎有些害怕。

景以柔也不喜欢这样的目光,她微微避开,说:“你和我们说说吧。”

明墨白却皱起眉头说:“我其实不值得你们信任。”

“为什么?不是说好,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吗?”云尚飞拍拍胸脯说,“好朋友就是用来信任的。”

景以柔也急切地表态说:“我们说过要做最好的朋友呀!”

明墨白又不肯说话了,他缓缓地将头扭开,过了几秒钟,声音才像是夏日隆隆的闷雷响起,他说:“从今天开始,我们不再是朋友!”

“突然这是……”景以柔真的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样很好玩吗?”云尚飞伸出拳头想要赏赐他一顿小拳拳。

明墨白却往后一闪,避开,抬起头。

景以柔微微一惊,她已经好久没看见过墨白的这种表情了,久到她都有些忘记那是他最初的模样。

他微微抬起下巴,眼神冷漠,嘴角却带着点像是自嘲的笑意,激动地朝着云尚飞吼道:“云尚飞,你休想再动我一下,告诉你,你就是被父母惯坏了的一小屁孩,其实,你什么都不懂,却总喜欢指手画脚,你知道吗?你根本不配和我做朋友!”

这些话本来就够伤人的了,况且是以这样的语调从他们最好的朋友嘴里说出来,杀伤力可想而知,难怪云尚飞呆住了,景以柔不明白明墨白这是怎么了,赶紧打起圆场,说:“开玩笑呢!大家好朋友,干嘛呢?哈……”

明墨白却并不领情,他拧着两根眉毛,捏着个拳头,仿佛费了好大的力气,梗着脖子,眼睛盯着小炕桌,像是一只朝着同伴狂吠的奶狗,说:“景以柔,你以为,你就好吗?你不就是想要复活你弟弟吗?可是你错了,就算你能复活,又怎样?你爸妈还是不会爱你的!因为你就是个怪……”

还没等他说完,云尚飞已经冲了上去,照着明墨白的脸上就是一拳,嘴里还嚷嚷着:“你以为你是谁?”

明墨白立马开始反击,两只手掐住了云尚飞的脖子,脚下不知道怎么地一绊,两个人就一起摔到了炕上,起初云尚飞想揪明墨白的头,可是因为他头太短,只能换成了耳朵,再然后也换成了脖子。两个人就这样掐着在炕上滚了起来,一会儿你在上面,一会儿我在上面,一会儿明墨白扯了云尚飞的衣领,一会儿云尚飞又咬了明墨白鼻梁,俩人就像大打出手的两只小奶猫,掐架的姿势可谓瞬息万变。

一旁的景以柔,爬上炕,把小炕桌从战场上移开,再看看战局,好像也死不了人,于是抱着胳膊,瞅着在她面前滚来滚去的两个人,准备等它们分出胜负再说!

如果以前有人骂景以柔是妖怪,她肯定羞愧不已,可是如今她心里丝毫没有羞愧的感觉,反而升腾起了愤怒,虽然她不知道一直不爱说话的明墨白这是怎么了,可是这并不代表她就会不追究,于是趁着观战的功夫,她朝明墨白的胳膊狠狠地拧了两下,然后,想想还是不够解气,便又朝他的后背挥起了拳头,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云尚飞一个翻身,又骑到明墨白身上,于是景以柔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云尚飞的屁股上,云尚飞吃痛,一怔,抬头问景以柔:“你干嘛打我?”

景以柔尴尬地解释道:“嗯……打……打错了,对不起。”

明墨白趁机从云尚飞身下爬了出来,一个翻身跳下炕,冷冷地说:“你们这么蠢,还想和我做朋友?”

“是你先说要做朋友的!”景以柔气呼呼地反驳。

“那是因为……”明墨白冷着脸说,“我以为你们有利用价值,可现在我现你们只能当绊脚石。”

“你滚!”云尚飞挥舞着肉肉的拳头,吼道,“别让我再看见你……”

“我也不想再看见你们。”明墨白丢下这句话,便头也不会地跑掉了。

景以柔看着明墨白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外,不解地问:“他这是怎么了?”

“天知道!疯了吧?“云尚飞气呼呼地躺倒,半天,叹口气,”太可怕了!他都这样了,我居然不恨他,怎么办,我是不是疯了?“

景以柔看着大门上被风撕掉半拉的大红色春联,那残破的纸正不受控制地扑打着,好半天,她说:“我也不恨。”

其实,她心里明白,明墨白说的是实话,她永远改变不了自己是个长翅膀的女孩这个事实,这也预示着,她恐怕永远也得不到他们的爱,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师姐说过,只要她喜欢自己,爱自己就够了,不是吗?虽然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可是……她摸了摸自己的翅膀,很好,翅膀还在,一切也都会好起来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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