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瑟见他忽然神经质般的喃喃自语,忍不住道:“郭秘书——”
哪知道,她这一句郭秘书却在无意中激怒了他,他忽然站了起来,像被踩了尾巴一样气急败坏,一步步将她逼至墙角,嘲讽道:“我又变回郭秘书了?用不着从我这里套话的时候,我就变成郭秘书了?”
郭赟这样聪明的男人,向来精于世故,只要稍微花心思一想,就能想到江瑟瑟那天忽然请他吃饭的目的,尽管她说得吞吞吐吐、拐弯抹角,他一琢磨也就琢磨出门道,她关心的不是自己和覃参谋长要在北港待多久,她关心的是,覃果果和陆诚睿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确切的说,她想打听的是有关陆诚睿的事。
“郭……你不要过来,你别这样——”江瑟瑟紧张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本能双手挡在胸前阻止他有下一步动作。
可惜的是,她这种矜持加畏惧的动作并没有引起郭赟的怜香惜玉之情,反而引发了他更加猛烈的进攻。他毅然决然的用嘴唇封住她的呼吸,带着点惩罚意味,将她所有的抗拒和不安都吞咽下肚,反复品尝。
江瑟瑟到底不是他对手,负隅顽抗一番之后就退下了防御,身体也在这个渐渐柔情的漫长亲吻里失去了原有的僵硬,变得酥软而乏力。
脑海里不断闪现出电影里那些女人被强吻的片段,而如今自己体会的时候才知道,原来霸道也是一种美好,会让自己看到内心的欲望。强吻是一种情结,一种女人情愿被掠夺去理智的浪漫,是付出,更是一种拥有。
感觉到他有力的手从敏感的腰线顺着后背往上,要解开她内衣的搭钩,她一下子清醒了许多,脸在瞬间绯红。
这是在干什么,没有喝醉、光天化日,又要把那天的错误重演一次?
江瑟瑟低下头,躲避着郭赟的脸,也躲避着他呼吸的温热气息,然而在他俩紧贴在一起的身体接触中,这样的抵抗是徒劳的,不仅徒劳,反而更像是一种诱惑。
郭赟不再犹豫了,掀起她的内衣往上推,手顺利的握住柔软的一团,狂热的吻让她凌乱地失去分寸,手上的动作却又轻柔地让她呻吟连连。
最终,两人推推搡搡的倒在江瑟瑟卧室的床上,无声代替有声。
郭赟没有告诉江瑟瑟,从那天晚上开始,一连多日,他几乎每天都会想起她,以至于其他女人在他眼里黯淡无光,他更不会告诉她,打开门看到她那一瞬间,他就有一种难以自持的冲动。
这个女人啊,她的身体又软又滑,丝绸一般的触感,让他惊叹不已,只想把她含在口中、揉在怀里,郭赟昂扬着豪迈的男性气焰,又把一腔热情融化在这堆软玉温香里。
随着他的肆虐一路往下,江瑟瑟内心的羞涩感作祟的越来越激烈,她不敢想象,这位平常跟在首长身边一本正经、严肃冷峻的郭秘书,在床上竟是如此狂放不加收敛。
“郭……”她犹豫着不知该叫他什么好。
“叫我名字。”郭赟粗鲁的命令着,脸还埋在她胸口。
“你别这样,隔壁……隔壁还有人呢。”江瑟瑟羞得就快晕过去了,之前二十五年的人生从未让她知道男人的温柔和他们的力量一样可怕,足以摧垮她的羞涩、跨过她的自尊,对她发起势不均力不敌的两性战争。
窗外早已风平浪静、雨过天晴,屋里的风雨却是一浪接着一浪,像潮汐一般,褪去又升起来,褪去又升起来,如此反复,直到双双筋疲力尽。
当热情的火焰只剩下余烬,江瑟瑟才彻底接受了眼前的事实,她光溜溜的被一个男人整个儿搂在怀里,哪儿哪儿都贴着,而她竟然舍不得松开这怀抱,好像她之前的那场暗恋,已经被窗外的暴风雨给带走了,突如其来又莫名而去。
事实证明,女人的心是跟着身体走的,郭赟用他的激情澎湃,已经摧毁了她的意志、征服了她的身体、俘虏了她的心。
像她这样一个到了二十五岁才真正和男人有身体接触的女孩,是很容易被熟男轻易撩拨掌控的,身为医生的她以前一直不承认自己在某方面意志薄弱,有了身体力行的实践之后才明白,女人的身和心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样坚贞不二,镜花水月的暗恋终究抵抗不住另一个人的狂风骤雨。
所以说,男女之间也是那样,不怕不要命的,只怕不要脸的。有一个人坚持不懈、心无杂念的对你不要脸、耍流氓,总有一天也会把你变成个流氓。
整个世界,只剩彼此均匀的呼吸,阶段性战役结束之后,他们都需要好好休息。
咚咚咚——又是一阵轻而有分寸的敲门声,江瑟瑟惊醒了,通了电一样坐起来。
“郭赟,有人来了,怎么办呀?”江瑟瑟在瞬间乱了方寸,她没有处理这种突发事件的经验。
“你去开门,我再睡会儿,把卧室的门关上就行,人家又不会闯到你卧室里来。”郭赟懒洋洋的翻了个身,最讨厌别人在他困的时候扰他清梦。
江瑟瑟胡乱穿好衣服,拍着郭赟的背,“你快躲起来,不要被人看到,被人看到我就完了。”
“我不躲,我又没做见不得人的事。”郭赟可不想像个偷情被抓的奸夫一样藏头露尾。他一没幽会已婚少妇,二没勾搭风流大嫂,有啥可躲的。
敲门声一直在持续,江瑟瑟一边应答,一边哀求郭赟,“那我求你啊,老实呆着,别发出任何声音,你敢发出声音,我就杀你灭口。”郭赟大笑起来,被江瑟瑟抓起扔在边上的衣服给塞住了嘴。
☆、第29章
打量客厅里没有破绽,江瑟瑟才打开门,来找她的是南珂。南珂通知她,一个小时以后到营区集合,这次的暴风雨造成了基地附近某个渔村民房倒塌,部分村民受伤,上级要求她们尽快赶过去救援。
“好的,我洗个澡就过去。”江瑟瑟义不容辞的说。南珂笑笑,没再说什么就走了,其实她在屋外隐约听到了男人的笑声。
送走了南珂,江瑟瑟跑回卧室,找了干净内衣裤去浴室洗澡,仔仔细细,她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