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的成绩下来了,肯定能考上师范大学。”
“真的啊!太好了!姐才从那里毕业没几年,你又去了。死子,真有你的!就是可惜了你考的分数了。”张翠惊喜的声音给了秦寿生一些安慰。
这几年来,秦寿生和张翠的联系并不算多,但一有了烦恼,他都会打电话给张翠,在她那里寻求安慰。
“姐,我现在很闷,你能回来陪陪我吗?”
“死生子”,张翠的声音很温柔,“你都多大了?还像个孩子似的,一有事就找姐。你是大人了,遇到事情,要自己想办法解决。再了,姐还要上班呢,不能随便回去的。”
“我不管,反正我要你回来一趟。我录取通知书下来后,爷爷还要摆桌子请客的,你不回来,我可不依。”
“好好好,姐看看时间,啊!”张翠像哄孩子似的哄着秦寿生,心中有郁闷,“这死子,都二十岁的人了,咋还这样腻味着我?得想个办法,不然,以后可麻烦了。难道还能像时候那样由着他咂奶不成?”
想到那悲伤、甜蜜交织的难忘岁月,张翠的心中就充斥着一种淡淡的温馨,回想起当初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个天真的孩。现在,这个混蛋该是大孩子了,长得肯定也比自己高,也知道追女孩子了,再也不会跟着自己的**后面疯跑了,再也不会晚上扑到自己怀里喊着“妈妈,要咂奶”的话了。
张翠心中有种淡淡的失落,仿佛自己孩子被别人抢走来到似的。
张翠的话,好比一道清音,让秦寿生在迷茫中找到了前进的方向,心情也好了起来。在失去了母亲的时候,张翠代替了他母亲的职责,在失去了父亲的时候,张翠帮他确定了人生的方向,对于秦寿生而言,没有张翠,就没有他。
高校榜了。让人嘲笑和鄙视的县一中状元谷雨如愿成为了北大的一员。当然,北大若是知道他是怎么考上的话,估计会一脚把他给踹回来;孙晓丽去了清华,李文君去了希望市财经大学,单丽去了希望市艺术学院……。
秦寿生有关联的人,基本都有了满意的结果。他自己也被海滨市师范大学录取,成了一名中文系的学生。
秦山家的大门口,放着两个高音喇叭,里面播放着农村时兴的喇叭戏,向村民宣示着这家正有喜事要办。
在宽敞的院子里,一口现盘的大锅热气腾腾的,大师傅正忙着炒菜,院子里还有十来个农村妇女帮着择菜、切菜,非常的忙碌。
“生子!”大黄瓜大声叫着,“有出息了,别忘了这些婶子和嫂子啊!等你娶媳妇的时候,婶子和嫂子教你咋弄媳妇啊!要是不会的话,我们现场演练给你看!”
“哈哈哈哈哈!”十几个老娘们哄大笑,把秦寿生整得脸红脖子热的,只好跑外边去了。
农村人摆桌子招待客人,那都是一家子一家子招待。好到中午的时候,和秦山有人情往来的人家,便纷纷来到秦山家,准备赶礼。
秦山和秦寿生站在大门口,笑脸迎接老亲古邻,把他们迎到院子里去。
一边迎接客人,秦寿生一边向远处望着,希望他邀请的客人早过来。
张翠昨天打来电话,因为要出差,不能来了,惹得秦寿生一阵的不愉快。好在李文君答应过来,给了他一些安慰。
一辆轿车在秦山家门前停下,乡长杨伟走下来,对着秦家老二人连连拱手:“恭喜恭喜,生子终于考上大学,老爷子这回可放心了吧。”
见乡长亲自过来祝贺,秦山笑得脸上的皱纹都开了,嘴巴也合不上,只知道:“谢谢乡长,谢谢乡长。生子,快进去招待乡长!”
秦山总算是扬眉吐气了。这乡长亲自前来,面子可是太大了,大到老汉都有些承受不起。
杨伟过来道喜,把秦寿生弄得一愣一愣的,觉得这事很奇怪。他可不认为杨伟会因为自己帮着他算计了老三,才过来贺喜的。这里一定有古怪。
“生子,你姐张翠给我打电话,她有事出差,不能过来,怕你生气,就让我过来看看。”
“你认识翠姐?”秦寿生惊讶地。
“认识,我在市委里也呆过一段时间,正好张翠分配过去,算是认识。那妮子,可是厉害着呢,谁也不敢惹她。”
杨伟得很自然,看来和张翠很熟,关系也不错的样子。
脸上没什么,可秦寿生的心中有些不舒服。杨伟来了好几年,张翠肯定知道这事。可她给秦寿生写信、打电话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过。要是她提醒秦寿生,一些误会就不会生了。
“生子,那鱼塘边的地的事情,我帮你解决了。科技种田,本来就是乡里大力提倡的事情,那些地本来就是无主的土地,用来开成水田,最合适了。放心好了,没人能阻拦得了的。哥在这里一天,赵敢干绝不敢放个屁!”杨伟脸上已经有了生杀予夺的那种气质,显然在农村的工作经历对他的工作能力有不少的提高。至少他敢明目张胆地粗话了。
“谢谢杨哥!”心情复杂的秦寿生,话也是有气无力的。
“秦寿生!”
看见站在外边的三个女孩,杨伟和秦寿生的眼睛都是一亮,只是一个惊喜,一个惊艳。
“去吧,好好招待你的女朋友。”杨伟像一个老人似的,拍着秦寿生的肩膀,里用狼一样的眼神盯着那三个美丽各异的少女。
“可惜,她们不属于我,我也不会做影响自己前途的事情。看见美丽的东西却得不到,真是遗憾啊!”看着那个年轻的背影,杨伟有些嫉妒,“我才不到三十,咋看着这些家伙,觉得自己像五十似的。”
李文君下了踏板,和秦婉在那里聊天。一个女孩子坐在踏板上,用带有戏谑的眼神盯着他。
“孙晓丽!”秦寿生惊喜地,“你咋来了?”
“我会算命,听你家今天请客,就来了。”
“别信她的,她家有个亲戚在镇子里住,她闲着没事跑镇子里玩,遇见我了,听这里有好吃的,就死缠着跟着来了。”
李文君毫不客气地揭了孙晓丽的老底,可能是心中觉得她对自己有威胁吧。
“欢不欢迎啊,秦寿生?不欢迎,我可走啦啊!”孙晓丽连踏板都不下,就在那里呆着,逼秦寿生表态。
“欢迎欢迎!来了就别走了,在这里玩两天。”秦寿生急忙伸手,把孙晓丽给请下来,看得李文君直撅嘴巴,紧咬着牙齿。
秦寿生把几个人带到杨伟的桌上,给杨伟坐了介绍。杨伟的口才很好,很快就让几个女孩去了羞涩和生疏感,和他聊起来。在那能把死人活了的嘴皮子下,三个姑娘不住地出哈哈哈哈的笑声。
杨伟本来就气质不凡,加上有一个乡长的身份,让三个女孩子都有些崇敬他。特别是李文君,她爸这么大岁数才熬一个镇长,人家杨伟才三十,就已经是乡长了,更让她佩服。
站在院子里,居高临下的秦大拿眼睛中除了嫉妒,更多的是落寞。嫉妒心像野兽一样撕咬着他的心。苍老的心中有着许多的不甘和愤怒:凭什么?凭什么我压了秦山一辈子,到老了竟然被他给过去了。秦山,你就得瑟吧,早晚你家要完蛋!这个该死的乡长,不知道吃了哪门子的药了,平时对我女婿老是看不顺眼,搞得女婿在乡里一权力也没有,还赶不上一个办事员好用。现在他又跑秦山家来赶礼,这是在打我家的脸啊。
看见孙子站在院子里,一脸的不忿样子,秦大拿火就大了:“兔崽子,要是早知道这样,要强,考上大学,还至于这样被人打脸吗?”
被爷爷骂了,秦寿刚把火气都冲秦寿生去了:“生子,叫你得瑟!看老子咋收拾你!”
今晚直接到八十章,让大家看到主角在城市中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