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是我拿的吗?”她问。
黎疏并未说话,上前,坐在桌前,倒了杯茶喝。
也许他并不知道是不是。
只是不愿意动心思,刘大娘如何,他便听从如何。
即便她已经跟他生活了三年,他没有了解过她,也不打算了解她,甚至都不如这山庄里嚼她舌根的丫鬟,至少也知道,她看起来不像做这种事的人。
黎疏一向甚少说话,于凉凉也过了总是爱问他的时光,然而她宁愿他始终沉默,而不是问出她这句话。
于凉凉上前,坐在桌边,许久,才说:“不是我拿的。”
起来,转身,继续铺被子。
这晚很冷,屋外是还不知秋将至的蛐蛐嚎叫,房内是她铺着厚床褥的些微动静,她没有看他的表情,相信与否,大概他还是不曾在意的。
床边两侧烛影燃动。
真正伤害人的,从不是外人的闲言碎语。
俩天后,小梨花的银铃铛找到了,原来是午睡时落在刘芳花的床头枕下。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
“现在有句话说,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我觉得这句话太对了。”
“什么?”林荫道上,于凉凉抱着化妆箱侧头。
晚上九点,月明星稀,虫声长鸣。
校庆已经结束,这次活动很成功,尤其是汉服sho,引得现场尖叫连连,尤其在黎疏出场的时候,还有很多女生大喊他的名字。
林喻则抱着衣服:“徐萌萌啊,开演前,她特地跑过来找黎疏,嘿,没想到黎疏直接不理她。”
她说完才想起来,打了打自己的嘴,“该死,我又提起他了。”
于凉凉说:“没事。”
……已经平静了很多,大概是终于有信心整理过去。
以前她连回忆都抵触,黎疏的出现让她不得不回头重审视自己。
也许等她把这些爱憎怨都像衣服一般分门别类整理收纳好,也就没事了吧。
“对了,待会儿班级聚餐你来吗?”
“不去了。”
“……”林喻叹气,“唉。”
“本身我也没参加活动,”于凉凉笑,“不太合适。”
“你帮了很多忙啊。看,这么晚还帮我收拾。”林喻示意手中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