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没见,她瘦成了鬼。本来想见面收拾她一顿,看到陈梦就下不去手了。这人就是有本事让他恨的牙痒痒,却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他开始吃饭,陈梦也不敢傻坐着。吃了半份,她放下刀叉喝完了牛奶。看着商谨言,商谨言视线扫过来。
“吃饱了?”
陈梦点头,商谨言放下餐具,盯着陈梦看了大约有一分钟。
“你和商深行什么时候见面的?”
“昨晚。”
“为什么骗我?”
陈梦抿了抿嘴唇,“我不知道他对你说了什么,昨天出了点事,他恰好遇到就把我送到医院。”
商谨言抱臂靠在椅子上,打量陈梦。漫长的时间,他开口,“为什么出院?不怕死?嫌自己命长?”
“我朋友的孩子在福利院被。”她一顿,咬着牙深吸气,“他们要把她卖给一个恋童癖的中年男人,我也是没办法,再拖下去她这辈子就完了。”
商谨言蹙眉,脸色难看,随即点了一根烟深吞烟雾,“真话?”
陈梦连忙从随身的包里拿出平板电脑递过去,“那是一个孩子的清白,我不敢胡说,这是最近查出来的资料。你要不信可以看看,严哥,我真的没有骗你。”
商谨言咬着烟蒂,接过平板电脑打开文件。
越看脸越难看,他骨节分明的手上骨架微微凸起,浓眉紧蹙。“k市福利院?”
陈梦点头,现在她只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商谨言身上,“昨天他们强行过来抢走了孩子,商——”陈梦到嘴边的称呼一转,说道,“你弟弟也在,我没有说谎的必要,这些都是真的。”陈梦猜测商深行对商谨言说了什么,他会说自己撒谎。“昨天确实挺严重,我一度以为自己撑不下去。”
商谨言确实在这边工作了几年,他应该有些人脉。商谨言的父亲在b市有权利,中国的体系,商谨言不可能在这边一点关系没有。
陈梦现在走投无路。
“他们对你动手了?”
陈梦刚想说没有,接触到商谨言的目光,抿紧嘴唇,“不严重。”
商谨言把文件看完,放下电脑取下了烟头按灭,偏头盯着她,“不严重是什么程度?”
陈梦不说话,低头。
“地上有金子?”
陈梦把头抬起来,“商谨言。”
商谨言取出烟盒又拿出一支烟咬着,拿出火机要点燃,陈梦咬咬牙伸手过去抓住商谨言的手指。他的手指温热,不过指腹有些粗糙。
陈梦在心里咒骂自己无数遍,“我不敢给你打电话,那天你骂我骂的对,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她握着商谨言的手指,咽下喉咙,“可是我们——”
“那就压根别给我打,毕竟我们是仇人。”商谨言没抽回手,他看了眼那只小小的手,心里梗了下。
“那是我们活该,自作孽。这块石头在我心里压了很多年,当年是我对不起你。他也对不起你的兄弟,死也活该。”
商谨言蹙眉,偏头点燃了香烟,吞云吐雾。
大约有两分钟,陈梦的手都僵了,她动了下。“上次我没吃药。”
商谨言抬头,目光沉下去,“你是嫌命长?怀孕堕胎着闹着玩的?”
陈梦咬着嘴唇,全然不顾他话里的狠绝,她现在一点都不能多想。“我也不想堕胎,那时候我想如果能怀上你的孩子。”她心脏又紧了下,有些疼,“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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