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哎哟,我这头……疼啊……我都这把年纪了,居然让人欺负成这样。”
龚家老太太扶着脑袋痛苦地呻、吟着,眼见就要倒下来。
薄妄像看地上不值一提的枯草一般,薄唇邪气勾起,“你敢倒,我就敢从你身上踩过去。”
“……”
龚老太太一僵。
龚家人都是一呆,动都有些不敢动。
有人甚至拉了拉老太太,不让她再说,薄妄这个人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但龚老太太活到这把年纪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于是不管不顾地往薄妄面前一站,抖着嗓子喊道,“来啊,那你就从我这把老骨头身上踩过去,让全国的人都知道,你年轻力壮虐杀白老人,让所有人知道你有爹生没娘养毫无家教……”
话还没说完,薄妄伸手就将旁边灯柱上缠着的鞭子取下来,不由分说地勒上她的脖子。
在一片尖叫声中,他阴沉着脸将软鞭绞紧在虎口处,一字一字道,“那我就送龚老太太一程。”
“……”
龚老太太吓傻了,腿抖得站都站不住,直直往下坠去。
鹿之绫见状连忙上前扶了一把,一双眼担忧地看向薄妄,摇了摇头。
老人家动不得,舆论会压死人。
薄妄眼中满是阴戾,修长的手指攥紧了鞭子。
“龚老太太,今天的事是怎么引起的您可以去问下您的好孙女,与其指责别人没有家教,不如先自省吧。”
鹿之绫冷淡地说道,薄妄不会无缘无故针对龚家,今天她被引走的事估计和龚姿桦脱不了干系。
如果这事是龚姿桦干的,那谷娜被绑架也不用说了。
说完,她把手伸出去从薄妄手里抽鞭子。
“……”m。jújía?y。??m
薄妄睨她一眼,目光深得令人胆颤。
鹿之绫心里有些打怵,但还是强作镇定地对着他的视线,无声劝解。
他攥紧的手渐松。
他听进去了。
她紧绷的神经稍缓,一点点从他手中抽出鞭子扔到地上,把吓傻的龚老太太交还给龚家人。
龚家人已经大气都不敢出了。
“我们走吧?”鹿之绫看向他。
薄妄没有说话,牵过她的手就从龚家人中穿过。
众人就这么看着两人从池子中央的仪式走道上堂而皇之地离开。
池水鲜红,白玫瑰的花瓣飘在水面上。
“砰。”
剧烈的响声忽然凌空炸起,夜空骤然大亮。
鹿之绫回头,就见城堡上方燃起大片大片的烟花,烟花如雨洒下来,美得令人窒息。
季曼诗抬头看着,眼泪差点掉下来。
这个时间本来是她婚礼最浪漫的时刻,机关、烟花都定好时间了,结果却弄成这样。
城堡亮起唯美的灯光。
每个窗户映出了一对新人的亲密剪影,从相遇到相识,就像童话里的情节一般。
在漫天的烟花中,一片白纱随着婚礼浪漫的音乐从城堡上方飞下来。
鹿之绫意识到自己站位不好,抬起脚就想走,手却被薄妄牢牢抓住。
她不解地抬起眼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