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瘦如竹竿的秦飞,杨不邪眼圈瞬间爆红,即便是在黑色的夜晚,仿佛有两道燃烧的烈焰。
“是谁!是谁将你变成这副模样?快告诉我胖子!”
“我……”
秦飞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晕倒在杨不邪面前。
他从李家离开之后,沿途一边乞讨一边打探杨不邪的消息。冷风如针刺一般钻进他的破烂衣服,刺痛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和骨头。
好在遇上一个心善的酒店老板,送他半瓶烈酒,他才勉强能够抵抗寒冷,熬到夜晚。
但烈酒暖身的同时,也在不断侵袭着他的意识。不知不觉间,他走到了青鸾街,看到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地方,报刊亭。
他疯狂的拍打报刊亭大门,呼叫着杨不邪的名字,然而报刊亭寂而无声。不知多久,他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目的,忘却了自己的身份。
他自当是做梦,实在没有任何的力气再动、再呼喊,一股脑的躺在地上,就此昏睡过去。
杨不邪将秦飞扶到报刊亭床上,想着昔日浑身肉嘟嘟的兄弟,如今却是面目全非,心中的怒火更是压抑不住。
他一拳轰出去,打在报刊亭的墙壁上。不想那墙壁竟然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原本很是愤怒的他,被这种声音吓到。他还以为报刊亭就要倒塌。于是赶快抱起秦飞,就要向外跑。
岂知还没有跑到门口,整个报刊亭开始旋转起来。一开始度稍慢,随后逐渐加快。他根本来不及跑出去,没有办法他又将秦飞放回到床上。
自己则来到报刊亭门口,试图用浑身的力量阻止报刊亭的旋转。然而他还是低估报刊亭旋转的力道。
“怎……怎么回事?”
杨不邪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接近金丹期的修士,竟然连一个小小的报刊亭都无法镇住。
他一边继续用灵气镇压,一边大声喝止,“再不给我停,我就放火烧了!”
谁知他说完这句话,报刊亭仿佛听懂一般,竟慢慢停止旋转。
杨不邪松开双手,喘着大气,脸上的汗水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无数星光。
他一直以来都怀疑报刊亭并非凡物,要不然以李长清神经病的性格,怎么会一直留在报刊亭中,甘愿卖一辈子的报纸。
但他却不知道报刊亭如此邪门!
“莫不是报刊亭听得懂我的话?”
杨不邪想着先前自己的操作,不禁心中生疑。他尝试再次出命令。
“报刊亭,给我旋转起来!”
结果尬得一批,报刊亭竟然没有任何动静。
“怎么回事?难道还要输入我的灵气?”
他刚才让报刊亭终止旋转时,手中依旧将强大的灵气注入报刊亭,以镇压它的旋转。
想到这里,他又一次将双手放到报刊亭大门上,然后持续将灵气输入,口中喊道:“报刊亭,给我旋转!”
这次报刊亭真得就开始颤动着转起来。
“原来是这样!”
杨不邪顿时大喜,他开始以不同的命令指挥报刊亭。时而旋转,时而上下,时而跳跃。
可怜此时躺在床上的秦飞,被颠来颠去,一无所知。
一晚上报刊亭就像是一个幽灵一般,在青鸾街上来回的运动。如果有人路过这里,保不齐真能吓出一个好歹。
翌日清晨。
秦飞头疼欲裂的从昏睡中醒来。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他用手使劲的拍打自己的脑袋。
“看来喝酒不乞讨,乞讨不喝酒,要不然这梦永远也醒不来!”
“醒不来不好吗?有时候梦比现实更令人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