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他,情绪激动,要过去抓他。警察拦住我。问年轻人昨天见没见过我。年轻人愕然:“见过啊,这个客人昨天来到店里要买东西,试来试去没有合适的,他就走了。”
“你胡说八道。”我说:“我的项坠和手链呢?”
年轻人无奈从柜台下面,拿出纸盒子,打开后,里面是我的项链和手链。我赶紧抓到手里,抚摸着上面的“悲”字,有想哭的冲动。
年轻人说:“昨天你要试佛牌,把原来的项链脱下来交给我保管。你走的匆忙,我没叫住你。”
我忽然看到后门:“警察同志,我就是从这个门里进去。遭到袭击的。”
警察来到后门,敲了敲,让年轻人把门打开看看。
年轻人摇摇头,拿出钥匙,把门打开。门一开,里面散发着一股怪味。警察咳嗽两声,招呼我过来看。里面是个小杂货间,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小小的空间,四面封闭,根本就没有走廊。
年轻人道:“这是我们进货用的仓库。”
我顾不得埋汰,走进去,用手敲着四面的墙,发出闷闷的声音。一直沉默的土哥在外面说:“小齐,出来吧。”
我不甘心。他把我拉出来,对警察和年轻人道歉:“我这个朋友昨天遭到抢劫,脑子受了刺激,不好意思啊。”
小警察和年轻人又聊了两句。等从店里出来,他狐疑地看我:“你昨天到底怎么回事?”
我正要辩解,土哥拉拉我衣服,示意不要坚持原来的话。我只好说:“是我记错了,昨晚在胡同我遭到一个小流氓的袭击,东西被抢走了。我怕丢人,编了这么一套离奇的故事。”
小警察把我好一顿教训,自顾自走了。
等他走远了,我着急地问土哥,为什么不让警察继续搜下去,你是不是也不信我。土哥摇摇头:“我当然信你了。你没发现吗,他们已经做好了手脚。你再怎么查也查不下去。而且我听了你的经历,警察在这件事上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和他们说了也没用。”
“你丢什么东西了,损失大不大?”他问我。
“损失不大,手机卡是新办的,钱包也没多少钱。我的身份证和银行卡来之前都放在家里。”我说。
土哥道:“既然这样,小齐,我有个建议,这件事到此为止吧,不要再查了。”
我恼了:“土哥,我倒没什么,可那黑衣阿赞的老巫婆交给刘艳一堆很邪的东西,一旦刘艳鬼迷心窍,用这些玩意对付那个叫凌月的小三怎么办?凌月还怀着孕,一尸两命啊。”
土哥道:“你和凌月上过床吗?”
“你看你说的,我都没见过她。”
土哥冷笑:“那你操这个闲心干什么,她死不死跟你有什么关系?”
一句话堵得我哑口无言。土哥摆摆手:“跟你操不起这心,我先走了,你自己想明白吧。”
我蹲在佛牌店门口,心里这个憋屈,是,我和凌月是没关系,可整件事发展到现在,应该说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尤其是别墅请鬼,造成了不可挽回的结果。
我闷闷抽了一根烟,下定决心,一定要管到底,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这是我的救赎。
我把烟头掐灭,看了看身后的佛牌店,现在我是没有能力和你们抗衡,别让我抓到机会,我整死你们。
我刚把“悲”字项链挂到脖子上,就发现不对劲,项坠躁动不安,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可能是佛牌店的缘故吧。我走出去很远,可项链还在动。
我把它摘下来,一离开身子,它的躁动就停了,颜色也恢复正常。可一戴回脖子上,马上又开始跳动。“悲”字艳红欲滴。
我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全身冰凉,项链确实感受到了阴邪之气,这股阴气不在别的地方,就出自我的身上。
那个黑衣老巫婆曾在我的额头写字。
我下意识用手蹭了蹭,眉心处什么也没有。心怦怦跳。我生出不祥的预感。
算了,豁出去了,有阴气就有阴气,等事情解决再说。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刘艳。
我冷静下来,刘艳现在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去报复凌月。凌月很危险,应该尽快找到她。
我给王庸打电话,他还在医院休息,我问他凌月一般在哪个医院产检。王庸说,凌月半个月去一次医院,按照这个规律算,应该是昨天去的。就在市中心医院。
我先回了趟住所,拿出银行卡取了点钱,到专卖店里买了个智能手机,配上手机卡。然后联系王庸,让他把凌月的照片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