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看到我们进来,惊讶地问:“你俩要干啥?这几点了不回去休息吗?”
“你这次来深圳有见到过杨一吗?”陈铭开门见山就问苏见秋。
夏月刚喝着的水差点吐出来,问:“不是,你俩想干啥?问他们干什么?”
“陈沐呢,虽然是有点亲戚关系,但基本我们没联系,我想了解下她和杨一到底咋了?”陈铭不假思索回答。
夏月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对着陈铭问:“真的是你想知道?”
“你这话问的,那还有假?当然,我想你们应该也想知道吧。咱就别卖关子了。”陈铭催促着苏见秋给杨一打个电话问一问,好像苏见秋是最合适打电话的那个人。
苏见秋拿着手机:“见是见过,但没聊过这些。”
“那就打一个问问吧。”夏月此时也催促他了。
苏见秋迟疑了三秒,果断拨通了电话。响了大概有十五秒,开了免提。
“喂?”对方回答。
“杨一,是我,见秋,你现在方便说话吗?”苏见秋小心翼翼试探着。
“可以,在加班,是上次项目有什么事情吗?”杨一问。
我做出“嘘!”和摆手的姿势,其他两人也在摇头附和。
“不是项目的事情。”苏见秋似乎领悟到什么,接下来就看他自己挥了。
“我今天看到陈沐了去听周杰伦的演唱会了,跟她一起的还有一个男生。”
“噢,怎么了?”杨一很淡定地反问。
“我看他俩关系挺亲密的,就是想问你下,你们怎么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跟我说。”苏见秋酝酿着说着每句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然后传来低沉的声音:“她现在是自由的,她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不会过问,她开心就好。”
“你们怎么了?”夏月拿过电话问。
“夏月是吗?你也来深圳了?有空一起吃饭啊?”杨一笑着说。
“当我是朋友的话就告诉我,你们到底怎么了?”夏月几乎用一种命令的语气说。
那边又是沉默了好一会,深呼吸一口气,然后说:“我也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她了,她的精神状态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就自己出去玩,认识新的人,不好的时候就要去医院。她现在也不待见我,就这样的状态,其实没什么可说的,我说过不干扰她的生活,如果要离婚我随时都可以。”
“你也不管她在外面做什么?有没有遇到危险?”苏见秋不可置信地问。
“管不了,管了还会让她疯,就让她按照自己的方式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他叹了一口气。
“你是不是疯了,那你怎么办?你们这是什么关系?你这一辈子怎么办?”夏月有些心疼又责怪的语气质问。
电话那边的他,苦笑着,淡淡说了一句:“我能怎么办?”
我们都陷入了沉默,不知道还可以说什么。陈铭紧紧搂住我的肩膀,我们面面相觑却都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