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难题都不必去想一些歪门邪路来解决,他会帮她解决。
——他还是不知她瞒着他什么,只能用猜,猜测她可能遇到了什么难题,去跟谁求助了。
只是任他在那么多人眼里都是“神通广大”的存在,也实在猜不出来,她突然出现的一巨额的财富究竟从何而来?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增加自己在她心中的信任感,她才会主动开口跟他说。
殊不知他的猜测完全不搭边儿,这通安慰也就离了题,霍晗川是想着让她敞开心扉主动跟他说明,可知漆当做他还是从小到大习惯性地说一些让她不要害怕的话。
她生的弱,活的也弱,他常说被欺负了就找他,她都听习惯了。
听着这熟悉的话,刚才差点被现的心悸都和缓了下来,用力地点点头,“嗯嗯,我知道啦。”
霍晗川却只当她还硬着性子不肯说是跟谁求助了,被谁欺负了,沉沉叹了口气,胸腔起伏着,“困了就早点睡,我走了。”
隐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气恼。
知漆摸不着头脑,跟着他走,送送他顺便关个门。
哪里知道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下来,知漆一个不小心就撞在了他挺实的后背上。
她捂着被撞疼的鼻子哎哟一声,水雾瞬间弥漫了鹿眸,霍晗川身体一僵,什么气恼也转瞬间消失无踪,赶紧转过来捧着她的脸仔细察看,喃了一声,隐含心疼,“跟着我做什么。”
“你停下来干嘛啦。”痛感过去就不疼了,她娇嗔道,顺便后退几步,那场两人之间过于亲密的距离。
霍晗川微一蹙眉,放下了手,将她的疏离看在眼里,双眸有些无奈和无措。
“忘了告诉你,我妈给你买的衣服我给你放你床上了,洗漱前可以试一试。”
“唔,好嘛。”
该走了,霍晗川却不太舍得,他又想起一件事,“明天有个宴会,跟我去玩?”
知漆惊得跳起,连连摆手,“不要不要,我不喜欢。”
霍晗川拧眉,不太愿意,知漆偷觑他,看他好像不开心,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这么干脆了当地拒绝是有些不近人情了,于是她眼珠一转,弥补一般地道:“这样吧,宴会结束我跟司机一起去接你?”
这还差不多,霍晗川勉勉强强点了头,又叮嘱,“别熬夜,小姑娘要早点睡。”
“知道啦,快出去吧!晚安!”知漆推他出去,关门,一气呵成。
苏清禾给知漆喜欢买公主风和淑女风的衣服,明明已经有一个女儿,但是霍晗雨从小到大就是个女汉子,跟公主和淑女完全搭不上边,她的穿搭更是远离了这两个风格,连给苏清禾打扮的机会都不给。
知漆就不一样了,不管是什么风格,让她穿她就能穿,而且都能驾驭的很好。没办法,从小到大有衣服的机会不多,只要有她就很满足了。
知漆试了一下,基本上都很合身,就一条裙子腰围大了点。
苏姨比她妈妈都清楚她的尺码呢。要是去问夏秀梅她的尺码,夏秀梅怕是一头雾水,一问三不知。
这些都是试过了水的,她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一边。
苏姨对她是真的很好,她那点少得可怜的对母爱的感觉都是来自于苏姨身上。
有时候知漆常常会想,如果当年救苏姨的是她,那该多好呀,她可以嫁给川哥哥,还可以跟苏姨成为婆媳,苏姨会把她当女儿一样宠着的,那得多幸福呀。
她从小到大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母爱,只有在苏姨身上,她偶尔能感受一二。
不过当时的事情她也都记不清了,不过是后来从旁人嘴里听说一二。她只记得那个时候她高烧住院,痊愈后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还好那时候小,不过四五岁,拥有的记忆不是很重要。
知漆躺在床上的时候还在想,如果被爸妈知道她今天的所作所为的话,又会气成什么样子?妈妈怕是当场就要拿劳什子家法抽她了吧?
从她上次和夏秀梅撕破脸,就很久没和家里来往了。
作为一个学生想和家里割断联系很难,但是其实只要经济上可以独立,一切就都不是事。
夏秀梅可能以为她在外面生活艰难,穷困潦倒,就等着她撑不下去了服软认输,还可以趁着机会打一顿骂一顿泄泄。
夏秀梅在等,一日又一日,也不知等得心急没有。殊不知知漆再也不可能因为钱去跟她服软认输,低三下四地任她打骂就为了几百块钱生活费。
对,几百块钱。夏秀梅从来都只是对大女儿大方,对小女儿那是能抠则抠、能省则省,给个几百块都是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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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是Q市本地起家的,这些年大多数时间都在国外,不管是影视圈还是金融、时尚都有涉及,财富之大,常人难以想象。
家中一儿一女,林谨和作为林家长子嫡孙,能力手腕并不逊色,从上学开始就跳过级,毕业于国外名校后就接手家族企业,迅开疆扩土。林谨盈作为家中幼女,刚要上大学,据说考上了Q大,这回林家回国有一个原因也是因为她要回来上学。
林家宠女,是出了名的。
霍华延带着霍晗川前往林家宴会,远远就听得到宴会的嘈杂声,可见热闹非凡。
林夫人从小金尊玉贵地长大,端的是一个雍容华贵,哪个人见了她都要说一声从容优雅的,可这时候再优雅的贵妇人面对小女儿也不由得有几分抓狂,“盈盈,你就随便选一个小皇冠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