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弃回府的第一件是就是去寿安堂给丁老太太请安。
老人家精神矍铄,满面红光,跟他离开那年并无多大区别,银白的发一丝不苟的梳了起来,见着他立马就红了眼圈。
“我的儿,你可算是回来了,快到娘跟前来,让娘好好瞧瞧”
丁老太太由丫鬟搀扶着到了丁弃的跟前,抚着他的手臂上下打量着他,“你这一走就是五年,为娘的没有一天是不担心的”
丁老将军一生只娶了丁老太太一个妻子,两人育有两儿两女。
大儿子从文,如今在户部当值,二儿子是个闲散的性子,只在衙门里挂了个闲差,可丁老太太偏疼小儿子,这件事便成了她的心结。
两个女儿也都嫁了人家。
丁弃看着一张张熟悉的脸,唯独少了丁老将军,心中一时感慨。
大儿子丁庚文上前劝道:“娘,小弃已经回来了,您老自己个得注意身子”
众人帮着劝了几句,丁老太太总算止住了泪,拉着丁弃的手落座。
宴席是一早备下的,为的迎接丁弃回来,还特意将两个女儿和姑爷都叫了回来,丁老太太举起酒杯,“今儿都是自家人,大家都别拘着,说说笑笑才热闹呢。”
众人应了是,推杯换盏间笑声不断。
宴席一直到了亥时末,一旁的丫鬟取了披风给丁老太太披上,小声劝道:“老太太,虽说开了春,可入夜天还是凉的,况时候也不早了,您该吃药歇下了。”
二儿子丁庚武附和道:“是啊,来日方长,也不差这一时,娘还是早些回去安歇,回头若是累病了,倒成了儿子们的不是了。”
夜色深深,宴席散去。
丁弃刚回到自己的院子,就发现屋子里多了个人,甚至连空气里都有浓郁的脂粉香气。
他皱起了眉。
女人正弯腰整理床铺,窈窕的身形在薄薄的绯色衣裙下勾出玲珑的曲线来。
“出去!”
低沉的声音如同炸雷般响在耳旁,吓的年轻女人忙跪下求饶,“将军饶命,不知春柳哪儿做错了,惹得将军大人不高兴?”
女人双眸含泪,我见犹怜。
“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出我的房间。”丁弃就跟没看见似的,冷声说道。
春柳咬着唇,一时猜不出丁弃的心思,正犹
豫着要不要出去,就听丁弃对着外头喝道:“魏铭,你怎么当差的,再有下次,军法处置。”
魏铭慌忙冲了进来,把人给拉走了。
到门外才心有余悸的舒了口气,对着春柳道:“得亏你是个女的,要是换了男人只怕现在只有被抬出来的份了。”
春柳眨了眨眼,娇滴滴道。
“这位大人,咱们将军他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