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
丁庚武抹了把脸,他跟他很熟吗?
这一声二哥从何而来?只他虽不理朝政,可也知道如今京中摄政王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可他们从前并无交集,好好的怎么深夜跑到他院里来了?
“王爷”
他拱手行了一礼,徐知忌抬了抬手,看了他一眼,丁庚武了然,将院中的人都遣了出去,“王爷?”
“你可知你们兄弟姐妹几人,你娘唯独偏爱你多些?”
徐知忌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杯身上画着兰草的图案,见丁庚武面有疑色,他直言道:“连娶妓女进门这样的事你娘都能点头,你就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吗?”
丁庚武:“???”
那是他用的苦肉计罢了,还能为什么?
徐知忌其实有点欣赏这样无知无觉的人,至少这样的人活的开心自在,无拘无束。
“你们兄弟姐妹几个,本王都见过,其余三个都有些像丁老将军,或是眼睛,或是鼻子,或是下巴,只你”
他定定的望了过去,“似乎半分都不像老将军,你难道就没怀疑过些什么吗?”
丁庚武脸上陪着的笑脸敛去,不悦道:“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实话实说罢了。”徐知忌起身离开,“大家子里谁家还没点污糟事呢,你若不信大可以去问问丁老太太。”
刚出了院门,就看到急急赶来的丁老太太。
老人家走的急,鬓角散落些了碎发,呼吸也急促了,丝毫没了平日里的仪态,徐知忌莞尔一笑,笑容纯良,毫无攻击力。
“丁老太太莫及,夜色深重,若是摔着就不好了,横竖秘密总有见天日的时候,也不急在这一时。”
“你”丁老太太伸手指着他,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徐知忌施施然的往外走去,擦肩而过的时候,语气平淡道:“本王警告过你的,可惜你不听啊,人啊,总得吃了亏,才会乖一些。”
丁老太太惊住,只觉后背有一条黏腻的蛇爬过。
“你你是魔鬼弃儿最听我的话,你就不怕”
“哐当!”一声闷响,小院里传来砸东西的声响,徐知忌头也没回,只轻声道:“这会子与其担心我,倒不如担心怎么跟里面那位你最爱的小儿子解释吧。”
丁老太太的心口剧烈起伏着。
“只要我在一日,你就休想进我丁家的门。”
、就只一声轻飘飘的谢?
夜色迷蒙,微风徐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