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弃的喉头不觉滚动了下。
他咳了一声,粗声道:“如此多谢王爷了,至于治军方面,你不用担心。”他十万大军都能统率,更何况区区数千人的护城军呢。
言闭,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
不知何时跑进来一只飞蛾,被困在灯罩里了,扑棱着翅膀在里头乱飞,投下慌乱的剪影。
“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
丁弃起身告辞。
徐知忌并不起身,微微仰着头看住了他,眼神幽幽,语气幽幽。
“这就走了?”
、送礼
苏府。
膀大腰圆的中年妇人一手叉着腰站在庭院中央骂的吐沫横飞,“好你个姓苏的,当年要不是我家给你一口饭吃,你哪里有这样的富贵,如今你在京城里待着,心也野了,肠子也花了”
她啐了一口,双手打着拍子继续骂。
“想让我走,我告诉你,门都没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咋想的,你不就想把我支走,好跟你那些个莺莺燕燕安心过你们的小日子吗?”
她一屁股坐在石墩子上,“那不能够!”
“你个没良心的,丧尽天良的陈世美,我就算是死也不会便宜那个狐狸精”
她越说越气,直接闷着头一下子撞在了站在廊下的苏猛的肚子上,苏猛一个不察,整个人被她给撞的往后直退,后背抵到了墙才停了下来。
“够了!”
他怒喝了一声,寒着的脸着实有些吓人。
中年妇人被吓着了,不复刚才的撒泼劲,转而坐在地上开始嚎哭了起来,哭声震天,还带着点节奏。
苏猛一阵头疼。
怎么跟她就说不明白呢?
他决定快刀斩乱麻,“东西已经收好了,你带着孩子今天就走。”
男人说的绝情,毫无商量的余地。
妇人哭的更大声了了,可却也无法。
午后,一辆毫不起眼的青帷油布下车缓缓朝着城外驶去。苏猛跟儿子交代,“爹不在家,你就是家里的男子汉,要照顾好娘和妹妹。”
儿子眨了眨眼,轻声答了知道。
他又看向妻子,妻子还在生气,撇过头去不理他,他叹了口气。
“早晚你会明白我这份苦心的。”
马车缓缓而去,官道的两旁皆是苍翠的树荫,等马车消失在转弯处,苏猛才调转马头回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