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辛問:「你怎麼知道的?」
祝嬈說:「我今天聽爸爸說的,說是在吃飯的地方看見你了。」
祝辛拿出方才安森給的橙子爆珠叼在嘴裡,問路過的人借了個火:「對,剛回來。」
祝嬈問:「那你怎麼不回家?」
不小心捏破爆珠,橙子香味很突然地炸開,甜味香味都太濃烈,祝辛拿著那支忽然間攻擊性很強的煙離得遠了一些,沒答反問:「他說什麼了?」
祝嬈老老實實:「媽媽想叫你回家吃飯,爸爸就不說話了。」
預料之中,當年程林用那種辦法告訴祝宏飛之所以有那筆投資是因為自己這個叫他蒙羞兩次的雜種,一邊不齒一邊花了這筆救命錢,祝宏飛再也沒有立場教訓指責自己,丟了人就算了,還要被膈應,大概這輩子都不想再見自己。
還有接風宴那天那種,也是程林獨有的解圍方式,除了名聲不好外其實很便捷,有了程林這個藉口,他能少好些麻煩。
祝辛對祝嬈說:「好,等過兩天,我有時間了就去找你。」
祝嬈高興答應了:「那一言為定,哥哥中秋快樂!」
祝辛笑:「你也中秋快樂。」
掛了電話剛要回頭,被一道黑影撲進樓梯間,按在牆上,應急通道的門猛地拍上,祝辛沒看清是誰,被捏著下巴深吻。
朝思暮想的唇親到嘴裡,見面以來忍了又忍終究還是沒忍住,思念以外妒火中燒,他拼命汲取濃烈的橙香,快將祝辛的呼吸榨乾,燃到一半的煙抖落的灰燼將衣服燙出一個洞,胳膊處傳來灼熱痛感也顧不上,程林鎖著人在懷裡拼命揉,急不可耐的動作幾乎將祝辛揉進骨血。
快要窒息,祝辛拼命掙扎,終於在不知道第幾次用力推開的時候掙開程林的懷抱。
但也就一下,程林又將祝辛按進懷裡,喟嘆:「終於回來了。」
「你放開我!」煙開始燙手,祝辛不得已鬆手,掉落的火星被爭鬥的兩人踩在腳下,程林單手用力就能制住祝辛,他拿下巴碾祝辛的頸窩,嗅祝辛頸間混了熾烈橙香和沐浴露的清爽氣息:「別動,給我抱抱。」
「生日快樂。」程林說。
還要推拒的手停在半空。
程林輕笑,埋於祝辛骨血中毫無節制地榨取鮮活的祝辛給自己澆灌生機,這話終於說出來:「祝祝,好久不見。」
祝辛並不感慨:「才見過。」
程林又笑,摟著祝辛腰的手不斷用力,曖昧摩挲,在摸到側腰原本該有一顆痣的地方的時候祝辛猛地清醒,推開程林恢復冷淡:「找我來什麼事?」
……
回了桌上,祝辛坐到了安森身邊,安森等得百無聊賴,見人回來了立刻興奮,又看到跟在後面的程林,挑釁般將手摟在了祝辛腰上挑眉。
祝辛僅僅蹙眉一瞬,居然沒拒絕。程林舔著後槽牙不爽,問:「我是不是該重裝修了?」
安森以為是在問他,環顧一圈:「挺好的呀。」
程林咬牙笑:「你們挨那麼近,我這沙發是不是太擠了。」
祝辛端著酒剛要喝,程林忽而喊人:「換一杯,這個不好喝。」
然後就有人跑過來搶過祝辛的酒去換了,祝辛不戳破他的心思,端起水來喝。
原本布滿橙香的口腔無端多出薄荷味,喝了半杯水也無濟於事,始作俑者就在對面。
安森摟緊了祝辛:「不擠,我們就是關係好,喜歡這麼坐,親密!」
程林笑著點頭,絲毫看不出片刻前妒火攻心將人堵在樓梯間狠親。
祝辛無語,看向外側,無言間,跑過來一個男生,一過來就跪坐在地上抱著程林的腿求情:「我以後再也不說那種話了程哥,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肯定……肯定不給你惹麻煩了!」
冒失又可憐,正是樓上那個。
程林擰眉,下意識看向對面,安森又湊到祝辛耳邊窸窸窣窣說什麼,祝辛看也不看自己這邊,程林有點煩,撥開腿上的手:「說了多少遍了?怎麼就是聽不懂話呢?」
安森再次確認:「是不是?眼睛像你,臉也像。」
祝辛餘光看過去,那少年小鹿似的無辜一雙眼睛眼角向下,更不用說要哭不哭通紅著,天生的惹人可憐。
可可憐憐求情,說自己絕不會再犯。
程林仰著頭頭疼——已經勸過了,他吃不了這碗飯,自己也對他沒興,不如回去安安分分上學。
陶姜早在樓上已經明白過來自己會錯了意,老闆救自己是順手,根本沒那個意思,雖不甘心,但他還欠了債要還,這一行說出去丟人但是到底來錢快,林深還要比別的地方安全一點,如今不過討口飯罷了。
僵持間,旁邊傳來一道聲音:「出台嗎?」
祝辛掏出錢夾摸出幾張鈔票,看著陶姜。
作者有話說:
程狗:他不出,我出!
第67章也就值這個價兒了
程林臉色烏黑,心說幾年不見又是抽菸又是喝酒如今還要點少爺,簡直翻了天,沒開口,那邊安森已經抱緊了祝辛胳膊,忽略眼裡的綠光表情稱得上可憐兮兮非要獻身:「祝祝,點我吧,我不要錢!」
程林險些心梗,一把推開陶姜去抓祝辛要將他跟那礙眼的外國佬分開,然而祝辛自己拂開安森的手,倒像是真的對陶姜感興,放下搭在一起的二郎腿伸手去扶傻愣愣的陶姜,只不過手在半路被劫走了,程林臉色奇差,罵人的話就在嘴邊,還沒開口,門口兩個人走出來一種烏泱泱的感覺,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地跟程林打招呼,然後才很刻意地招呼:「喲,這不是祝辛嗎?什麼時候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