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监护人这一栏写着自己的母亲,关于父亲都是空白。
围观的人也说了,闹事没有用,如果真的是对方不孝,可以打官司。
王大仁最后被请出了学校办公大楼,闹了半天也没见到自己的女儿一面。
逃离赡养(十四)
报警没有用,找学校学校也不愿意给联系方式,最后王大仁想到了一个好方法。
找电视台,找记者。
但是王大仁又没钱了,最后只能一边找路子一边打零工,并且时不时的去学校晃悠。
可惜李多乐多数时候并不在学校,于是王大仁只能在楼与楼之间挨个去找,有时候也会缠着工作人员要秦多乐的消息,见人就下跪。
几次下来,最后被学校保卫处列入黑名单了。
同时李多乐将事情告知给秦母,问她对方是怎么找到自己的,怀疑有人帮他报信。
秦母在江市认识的人多,但是能知道自己的底细的人不多,于是她给自己的几个同乡打电话问了。
几个同乡都说自己没有和王大仁说什么,只说去了京市,其他的他们也不知道。
李多乐告诉秦母,对方是拿着自己高中的照片和名字去来大学找的。
但是能知道秦多乐的高中,最起码要知道他们在江市买房的区域。
然而这种买房的详细区域信息,秦母每次都说是江市北,范围大得很,即使是老乡对方也不清楚更何况还是高中了。
此时秦母想到了唯一有可能的一个人,自己的同乡好友李红。
接到秦母的电话时,李红直接说不可能,自己遇到王大仁是直接翻了白眼走人的,没骂人都不错了怎么可能告诉母女俩的去向。
李红一直租住在城中村,最开始秦母和孩子也在这里住的,但是对方住了十年搬新房了,自己多年来都还没挪窝。
而且江市的最后一个城中村就是这里了,原本都是民房,后来往上加到六层开始出租。
这里的价格便宜,所以很多打工人也都在这里租房住,人口十分密集,王大仁能到这里落脚也是可以理解的。
秦母也说了,这么多年也只让她和孩子来做过客,其他人她在外面请吃饭也不会带回家的。
秦母在社会上行走这么多年,自然知道有些人就是恨人有笑人无,所以从来不会在一般关系的人面前显示自己的经济水平。
当年同样是在江市打工,一个会打扮又是销售的女孩,等她回乡一趟老家就有人说她在外面被包养了。
这种话从乡里带回江市,他们都觉得生气,明明对方和自己一样在这个城中村租房子过得苦兮兮。
在一个名牌店卖东西提成高而已,回家了居然被人这么编排。
所以秦母不论挣了多少钱,碰上老乡,只说和对方同样的苦楚,和别人一样甚至更惨,保准平安无事,顶多被人笑话几句。
但是你要过得好,那后面不知道有什么话往外传呢。
挂了电话,回头她就反应过来了,不论是买房的地址,还是附近的高中,这些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同乡里关系最好的就是自己。
于是李红就回去和自己的丈夫说了,丈夫也说奇怪,但是眼睛不看自己。
过了这么多年,她难道还不知道自己的丈夫什么德行吗?当时就拍桌子打板凳的开始骂人了。
“我说怎么秦芳问我这回事,原来还有你这个奸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嗯?”
丈夫站了起来,做出防备的姿态,嘴里解释着:“你听我说,我就跟他说了他女儿的学校,别的什么都没说!”
“你没说?你就差没给人送过去了!王大仁是什么人,他又不是个傻子,你是不是还说他女儿成绩好了!不然他怎么找到乐乐高中学校去了?”
李红气的眼睛都红了,秦芳这么多年过得怎么样她是最清楚的,要是换做她,杀了那个男人的心都有,居然还敢来找人!
原本秦母在江市的时候就和李红说了,自己女儿成绩好,平时都挂在排行榜前头,等志愿出了,到时候会和上一届的学生一样把录取学生荣誉榜都挂在学校外面。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是怕秦家过得太好了!”
“那毕竟是亲生的父女,你也不能让他们一辈子不见面……”丈夫还想为自己开脱。
“得了吧,你就是眼红人家过得好,巴不得别人背时是不是!”
李红丈夫一听就生气了,跳起来气急败坏:“你什么意思!我是这种人吗!那是亲生的女儿,亲生的爸爸,他要找女儿不是天经地义的!”
“亲生的!亲生的生下来都不管!这么多年,他连孩子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跟着小三卷房子跑了!你没听我说过!”
“那秦芳这么多年不找男人,说不定还放不下呢!”
李红拿起自己的拖鞋就砸过去骂道:“我呸!没男人怎么了!没男人谁还会死吗!女人没男人还活得长寿些!”
“我和你一样在外面做事,回来还给给你做饭洗碗!”
“你妈身边,我还回去伺候!孩子高考,最后半年我还陪读!”
“你倒好,我就这么一个朋友,好不容易混的好点,你还去背后捅刀子!你就生怕我跟着她混好了是不是!”
“你什么意思!怎么说着还说到自己头上了,我对你不好吗?我不抽烟不酗酒不打牌不打人,每天上班挣的钱都交给你了!”
“我挣得比你少了吗!我抽烟还是喝酒还是没伺候一家老小?我是在家享福的命吗!”
夫妻两个人越吵越凶,在家里大吵了一架,弄得房东都来敲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