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喻家接到了警察局的电话。
喻爸爸自杀了。
在变卖自己名下大部分资产后,赔给了一起的投资人。
然后喝了很多酒,开着车一脚油门踩到底,进了海。
那一刻,喻宁和母亲双双崩溃。
喻家客厅的灯,没再亮过。
葬礼那天,下了蒙蒙细雨。m。
喻妈妈因为伤心过度,无法出席。
全有严齐和喻宁一手操办。
她活了二十几年,心情从未像此刻这样阴沉过。
乌云劈天盖地涌来,她几乎无法呼吸。
很难得的,喻宁没有流一滴眼泪。
她只是愣愣地抱着父亲的灵牌,在雨中直直迈着步子。
眼里失去了全部神采,像没了魂。
严齐全程在她身边陪着她。
替她撑伞,掺着她走路。
她手凉,他便一直替她搓着手。
直到葬礼结束,他送她回家。
喻家仍然黑着灯。
喻宁和严齐告别后,低头进了门。
刚脱掉鞋子,一个玻璃杯对着她砸了过来。
她躲闪不及,被瞬间炸裂的玻璃划破了手背。
“妈!”
在看清客厅的人时,喻宁惊讶地叫出了声。
喻妈妈已经失控:“别叫我妈,要不是你偏要和严齐在一起,我们家也不会出这种事。”
“都是你害的,你还有脸回家!”
“滚出去,这个家不欢迎你。你不是喜欢严齐吗?去找他吧,别再回来了。”
喻宁就这样被母亲推搡着,赶出了家门。
雨还没停。
她沿着浅浅的路灯,一直朝前走。她不知道究竟要去哪里,毫无方向。
她只知道,自己没有家了。
回不去了,昔日那个温暖明亮的喻家,真的没了。
—
从那之后,喻宁的脸上很少出现笑容。
被赶出喻家的她,一直和严齐住在新房里,那是打算结婚时用的。
喻宁时常情绪低落,等积攒到一定程度,就会痛哭一场。
每到这时,严齐对她便会更加温柔。
到最后,连大声讲话都不舍得。
对视过,感受过。
喻宁很了解他,她能看得出,大部分时间里,他对她心里有愧。
喻家少了顶梁柱,变得越来越差。
严家却变得越来越好。
严齐经常在夜里,抱着浑身凉的喻宁,低声呢喃:“等明年春天来了,我们办一场婚礼,好不好。”
喻宁从不回答,他也不追问,只是一遍又一遍,在她耳边低声重复:“我爱你,我真的会对你很好。”
喻宁从一个活泼阳光的女孩,变得沉默寡言。
眼神越来越冷漠,那张精致的脸上,几乎没再出现过笑容。
严齐为了让她开心起来,试过很多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