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6程又是气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继续瞪着眼睛用手指着周处。
周处撇撇嘴晒然道:“莫非6老舍不得嫁这个外女?”
万彧看再这样下去周处肯定要把6程气个半死,当即喝道:“公堂之上成何体统!赶紧把他的嘴堵上!”
县尉闻言立刻从自己腰间撕下一块麻布,走到周处面前,周处刚张开口想要说话,县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麻木塞入了周处口中,而后只能听到他“呜呜呜”的挣扎声音。
6程苦笑着摇了摇头,沉声说道:“那若只是我的外女,嫁给周处又有何妨?可她还是当朝太傅张布大人的亲生女儿,若是让张布大人知道,还不得掀了整个乌程县!”
“什么?张布大人的女儿?”万彧也是脸色一变,不可置信的问道。
就连刚才还在嚣张跋扈的周处顿时也偃旗息鼓,他不过只是仗着自己父亲的余萌,还有周、6两个大族在背后撑腰才敢这样胡作非为。
可他张布是什么人?当朝太傅,又是天子的托孤大臣,太子殿下的老师,将来年幼的太子殿下若是登基,这整个吴国还不是张布说了算,而且他身后的江东张家也是名门望族,自己得罪了张布就只有死路一条。
万彧此刻也皱起了眉头,这件事情确实不好办了,当事几个人都不是什么普通人,起事者是乌程一霸-周处,现在被他给抓了起来,两个苦主一个是太傅张布大人的女儿,另一个是乌程侯孙皓。
如果把两个苦主都传唤过来,那岂不是明摆着让所有人都知道吴国太傅的女儿被人当街调戏,天子的亲侄儿被人当街殴打,造成这种后果周处自然是讨不了好,但他万彧的官运也算要到头了。
几个人正一筹莫展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忽然一个衙役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看到万彧后立刻跪下来道:“启禀万大人,郡守大人他乘快马从吴县赶来了,现在已经进了县城!”
万彧顿时头疼无比,这真是事情一茬接着一茬,不过也好,将这个烂摊子甩到郡守大人的手里,他自己哪怕因为办事不力被治点儿罪也愿意,这个事情自己真的解决不了。
县尉用着询问的目光看向万彧:“大人,要不要我带兵去拦住郡守,等大人办完案子再放他过来!”
万彧立马呵斥道:“胡闹,快跟我去迎接郡守大人!”
万彧明白这县尉是怎么想的,周处作恶多端,县里的人无不想法办了他,只是现在确实不是时候,不然万彧真的会让县尉带兵挡住郡守,他来个先斩后奏替乌程除了这一害。
两个人正要出堂去迎接郡守大人,突然从堂外传来一句浑厚的声音:“不用了,我已经来了!”
只见一个相貌堂堂颇具仪容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那中年男子满脸的风尘仆仆,一看就是奔袭而来。
他就是吴郡的郡守全译,全译乃是已故吴国大将全琮的儿子,当年魏国文钦造了司马家的反,率军投奔东吴的时候,吴国皇帝就是派遣了全译作为主将去接应文钦。
“下官见过全大人!”万彧和县尉慌忙跪下朝着全译磕头道。
6程做势也要下跪,全译连忙上前一步阻止了6程,说道:“6先生可使不得!”
如今6家的6抗在军中风头正盛,全译巴结他们6家都来不及呢,怎么敢让6程来跪自己。
待阻止了6程后,全译又看了万彧和县尉一眼,冷声道:“还不起来?”
“下官谢过大人!”万彧和县尉闻言也站了起来。
看到在地上趴着向死猪一样的周处还在被衙役压着,口中塞着一块麻布,甚是狼狈,全译立刻皱了皱眉头,问道:“周处所犯什么事?为何要抓他?”
万彧指了指地上的一箩筐竹简,回答道:“这些都是周处历年来的罪状。”
全译自顾自的走上大堂主位坐了下去,眼睛看向万彧,沉声道:“历年所犯罪状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既然历年没有追究那如今也不必追究了,放了周处吧。”
万彧当即上前一步,抬起头望着全译,说道:“还有今日周处所犯当街强抢民女和殴打他人之罪!”
全译看万彧居然不给自己面子,自己都说放了周处了,这个意思还不够清楚吗?当即对着万彧喝问道:“你说周处当街强抢民女和殴打他人,那苦主呢?民女何在?被殴打的人何在?未经传唤苦主堂审,就将人抓了起来,如此草率办案,我看你这县令也不用做了!”
万彧瞬间也来了火气,昂起头颇为不服,反讥讽道:“那全大人如此明断,不妨将苦主传来一审!”
见万彧一个小小的县令居然也敢挑衅自己,全译顿时大怒,厉声道:“有何不可?来人呐!将民女和被周处殴打的苦主一并传唤来,本官要亲自断案!”
“诺!”
县尉一声应下正准备转身离开去传唤他们,在一旁的6程赶紧拉住了他说道:“慢着慢着!”
见县尉停了下来,6程才踏着大步匆忙走到全译身边,附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全大人,被抢的民女暂居在我6府,她是当朝太傅张布大人的女儿,您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