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陆少。&rdo;第一时间赶到不是警察,而是一个子高大灰衣男子和他身后一群年轻男人,灰衣男子小板寸,眼角至眉角连着一条长长疤痕,看着冷冰冰。&ldo;你地盘倒是乱得很,欺负我女人?&rdo;陆方淮挑起一边嘴角,笑得颇为邪气。眼神透心凉。&ldo;陆少,管理不周,实在是抱歉。&rdo;言语间满是愧意,还多少能感觉到一丝恐惧。陆方淮睨了他一眼,让他腿下一软。&ldo;没有下次。&rdo;陆方淮将所有菜提到一只手上,腾出右手自然地牵起绿绿。绿绿立在一旁没有出声,这样场面她也是第一次见。隐隐约约能听到一声一声惨叫声和求饶声。&ldo;我给你打下手。&rdo;陆方淮怎么都不肯出去,还好厨房很大,他径自围上来那条蓝色围裙。绿绿身上围着一条粉色。这是陆方淮强烈要求买,绿绿感叹现在商家真是会打爱情牌,连围裙都有情侣版。&ldo;哎呦!&rdo;也不知是第几次惨叫,绿绿无视他,将锅子里酸辣白菜舀进盘子里。洗了洗锅子,回头看了一眼切黄瓜陆方淮,他正捏着食指,楚楚可怜地回视绿绿。食指被切开了长长一条口子,血渗出来不少。绿绿蹙眉:&ldo;家里有没有酒精?&rdo;陆方淮点点头。&ldo;轻点,疼。&rdo;他嚎得越大声,绿绿就按得越加用力。&ldo;陆大爷,你就在这儿看看电视就成,再这样下去,你这十个手指头恐怕一个也保不住了。&rdo;绿绿嘲笑,刚刚以为就一根食指,结果竟然破了四根手指,瞧瞧案板上那根血淋淋黄瓜,她生出一丝心疼,随即一想,让他瞎凑热闹,该!陆方淮可美了,拖着一双伤痕累累手将才摆上桌子。绿绿关了油烟机,端着两碗饭挑着陆方淮对面桌子坐下。一桌子菜都是红彤彤,绿绿口味重,嗜辣无比。&ldo;绿绿,很好吃。&rdo;他憨笑一声,吞下一块麻婆豆腐。饭桌上最容易增进感情,陆方淮开始套她话:&ldo;绿绿,你这厨艺和谁学?&rdo;&ldo;自学成才。&rdo;她十二岁阿姨去世,不肯进沈家,那便只能自己照顾自己。两人吃饭唠嗑:&ldo;你花心是遗传么?&rdo;绿绿此时心情不错,忍不住调侃他。陆方淮嘴角不自然地扯了扯:&ldo;我们家遗传是怕老婆。我爸和我大哥都是妻管严。&rdo;说着还慎重地点点头。绿绿笑起来:&ldo;那么说你还不是亲生了。&rdo;&ldo;怎么不是亲生了,我不是对你怕得很么。&rdo;怕得心甘情愿。陶瓷落地脆响,绿绿蹭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刚刚陆方淮强烈要求洗完,她不放心地看着他,他胸脯一拍:&ldo;这种小事…&rdo;六千多一套瓷器,他一失手就是三个,绿绿心疼得咬牙切齿:&ldo;你这个败家!给我滚出去!&rdo;将最后一只碗端上沥水架子,绿绿隐隐觉得肚子一抽一抽地疼,陆方淮只见一道绿影闪过,绿绿冲进来卫生间却发现…他家没有那个东西!她伸出一个小脑袋,面上已是苍白得不见血色。每次大姨妈一到访,都疼得死去活来。&ldo;绿绿…怎么了?&rdo;陆方淮瞧她额角汗都渗出来了。&ldo;那…你…那个…&rdo;绿绿咬着唇,尴尬地不知怎么说。陆方淮见她一手按着小腹,一手扶着门,似乎疼到了极点。&ldo;什么东西?&rdo;他还没回过神,&ldo;女人那个…&rdo;绿绿又给了提示。陆方淮一拍脑门恍然大悟:&ldo;我去给你买。&rdo;他转身奔向门口。挑了最长几款,陆方淮将一袋卫生棉递给绿绿。绿绿抱着肚子出来,见陆方淮窝在厨房里不知捣鼓什么。她早没了力气,蜷在沙发上,过了一会儿,陆方淮端着一杯红糖水走过来。绿绿嗅到了浓浓生姜味。&ldo;喝一点。&rdo;绿绿看着陆方淮温柔表情,眼睛突然酸了,十三岁第一次来,从来没有人管过她这个,她也不懂,冷热酸辣下口无忌,等到知道了,已经落下了腹疼毛病。陆方淮将手放在她小腹上,一下一下地来回轻揉,绿绿觉得暖暖,疼痛缓了不少,迷迷糊糊地睡过去。正文陆方淮,想吃蛋糕…绿绿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她猛地坐起来,今天周三,可不是什么休息日。闹钟指着九点四十分,已经过了迟到的时间。热水袋从手上滑下来。绿绿愣了一下,思绪才跳回昨天晚上,大姨妈突然到访,疼得她死去活来,陆方淮给她取暖,记忆到这里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