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可能是小师兄!
小师兄才不会这么阴阳怪气地讲话呢!
见她不再看自己,左护法这才徐徐收回目光,脸上笑意渐缓。
他瞥了一眼身旁畏畏缩缩佝偻着身子的棕衣男子,指了指那座古旧的石碑。
“把入口打开。”
棕衣男子和自己的小喽啰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个人“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左护法大人,这、这不是我们不想开啊,实在是这玩意儿不听我们使唤啊!”
他抹了一把眼泪,又吸了吸鼻子,做出一副十足委屈的模样。
左护法冷笑一声,饶有兴致地绕着他们俩走了一圈。
“不听使唤?想必这石碑还未吃饱,便用你们俩献祭好了。”
他说罢,毫不犹豫地抬手,“歘”的一道劲风掠过,棕衣男子身旁的小喽啰脸上立马便多了一道口子,黏黏糊糊地往外渗血。
小喽啰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下一瞬脑海中便传来了疼痛感。
他“嗷嗷”嚎叫半天后,哭
着拽着旁边棕衣男子的袖子,跪着哀求道:
“老大,咱们再想想办法,再想想办法吧,我还不想死啊!”
棕衣男子从身旁人脸上深深的血痕上收回目光,咬了咬牙,最终点了点头,连滚带爬着朝石碑走去。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石碑并不是死物,若想打开,则需要证明进入者向其臣服的决心。
因此,向其叩首是最为普遍的选择。
可先前阿强已经朝它磕过无数次了,这石碑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可见这个方法并不可行。
既然叩首无用的话,那说明这石碑需要更高级的礼数。
棕衣男子握紧双拳,深吸一口气后,缓缓伸出右手在石碑前跪下,随后朝身旁人使了个眼色。
他身旁的小喽啰不明就里,也跟着一起跪下,照猫画虎地伸出了右手。
棕衣男子低声喃喃几句后,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腰间抽出一把尖刀。
说时迟那时快,在众人都未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将身旁小跟班的手臂砍了下来。
“歘”的一声,鲜血溅湿了石碑。
紧接着“啪嗒”一声,那截断臂刚好摔在石碑跟前,手臂上的青筋甚至还在跳动着,横截面十分齐整,不断往外汩汩冒血。
四下皆寂。
小跟班看看那截手臂,又看看自己被截断的空空如也的袖子,愣神了片刻,一股钻心的疼痛直达脑海,他刚想尖叫,却被身旁人死死捂住了嘴。
但尖叫声依旧响了起来。
“啊!!
!”
花颜死死地抓住郁山蝶的手,原本红润的面颊顿时面若死灰,两腿也抖若筛糠。
她几乎整个身体都瘫软地挂在郁山蝶身上,说的话也断断续续含混不清。
郁山蝶俯下身仔细听了了半天,才明白她的意思:她想要让自己带她回去。
说实话,郁山蝶很能理解她这种恐惧。
毕竟不久前花颜才刚断过一次手,虽说已经接上去了,但疼痛的记忆并不会凭空消失,现在又再受到一次现场刺激,应激也是难免的。
但是很显然,现在她俩根本无法脱身。
毕竟,自己稍微挪动一点位置,那左护法都会装作不经意地往这边看一眼。
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除非她现在变成蚊子和花颜一起飞出去。
跑是没法跑了,她只得拍拍花颜的背,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虽说花颜这人确实讨厌,但好歹她先前也算救了自己一次。